乔婉摇摇晃晃停在半空中，上也没法上，下也没法下，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头脑充血而亡。
好在现场有蹄子，可以直接把她解救下来。
即便出了事故，乔婉还是很好的把戏给演完了。
霍嘉焚看着她走来的模样，心中紧绷着的弦终是松了，“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让替身上去就可以了，出那么多钱养替身，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关心。”乔婉对他甜甜的笑。
“这两天我没什么事，就在这里陪着你，有时间看你拍戏，别着急。”霍嘉焚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能确定，刚才看她被挂在高空中一脸痛苦模样时，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不是味。
恨不得代替她上去。
这让他意识到，或许对这个小女人，他是有其他情绪在的，不简单是缠人家身子。
晚上，顾西兮给乔婉对过戏后就让她离开了，明天有一场吻戏，这是绝对要上替身的，要不然霍嘉焚就在那……顾西兮想了想那画面，还挺恐怖的。
回到酒店。
顾西兮刚打开门，就看到厉铮坐在沙发上操控电脑，似乎是在玩游戏。
“你还有时间玩游戏啊。”顾西兮坐下。
“这是人造人发明的游戏，你可以试试看，可玩性非常强，虽然非常简单。”厉铮将手柄交给她。
顾西兮试了一下，套路还是欧美那些游戏的套路，rpg外加一些养成与成就，但是操作手感比之好太多了。
她道，“人造人做的东西的确出色。”
厉铮颔首，“所以，现在不光是D国，所有国家的人都在找人造人。”
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行业而已，如果是其他行业呢？如果是科技行业，未来的科技全都是人造人在控制，那么，人类还有什么生存空间？
顾西兮想想就可怕，她沉默许久，随后道，“我们还能做什么吗？”
厉铮摇头。
“我们做不出人造人吗？”
“那是以外，人工智能有自我意识，本身非常冒险，其次需要机遇。”
顾西兮明白了。
D国也没想到他们成功研究出来人造人了，更没想到这些人造人能够轻松逃过人类的禁锢。
厉铮又说，根据D国的资料显示，只要这些人造人愿意躲到比较荒芜的地方，别说是被人发现，就算是从今往后成为正常人都有可能。
他们先找到一个山林，在里面生活个几百年——反正他们不会死，只要能充电就行。
需要换的零件，市面上也全都有，他们可以自己维修自己。
等到所有人都忘了这个事，他们再出山，再想办法制造同伴，到时，人造人清理人类，只会比现在人类清理人造人简单。
顾西兮为此担心的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好。
听起来所谓的AI和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热门的题材，是很多人向往的事，可有一天真的出现一个和人一模一样，树脂与温度一结合，连体温都可以模拟……
这太令人惊恐了。
第二天拍戏的时候，顾西兮都恹恹的，没了起初的活力。
好在她毕竟是导演不是演员，状态差一点问题也不大。
乔婉今天用了替身，其实那个替身跟她一点都不像，就是身材方面有些相似。
“霍先生，你会跟那个替身发展关系吗？”乔婉问身边的人。
“不会。”
“可是她的身材几乎和我一样。”
“她没你干净。”
干净？
乔婉低下头，她真的不觉得这是个好词，这都9012年了，被人夸干净真的令她高兴不起来。
替身拍完吻戏就下场了。
霍嘉焚看着绿幕前的乔婉，想起之前那个替身，明明都是差不多的身材，脸……虽然差距有点大，但侧脸还真的非常像。
可他却完全没有看那个替身的想法，本来以为是心理作祟，但是看到乔婉的表演，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是因为灵气。
乔婉的动作很有灵气，哪怕只是拿书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做的惟妙惟肖，她扮演的人物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非常有生活气。
替身就很死板。
演员这个行业，果然是老天也赏饭吃。
所有的戏拍完结束，顾西兮给乔婉放了一天假，让霍嘉焚带她好好好出去玩。
然而。
乔婉选择睡觉。
霍嘉焚也乐得自在，他不大喜欢热闹的if，跟她在酒店里想干嘛就干嘛，比在外面逛街舒服多了。
“霍先生，你有参与人造人的事吗？”躺在床上的乔婉，突然开口问身边的人。
“嗯，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没有……就是听西兮姐说的，她今天跟厉总在聊天我听见了。”乔婉道。
霍嘉焚放下手机，“人造人是个新概念，与你比较远，你不用多虑。”
乔婉点头，“你要是嫌烦就算了，如果不嫌烦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啊？”
跟她说有什么意义？
霍嘉焚先是想的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给她讲解了。
不知不觉间，她好像已经不再简单的只是一个炮友了。
她更像是在他身边的一个精神食粮。
他精神贫瘠了，就在她这里充电得到慰藉。
不知为何。
他对她……
霍嘉焚说完人造人，突然扣住她的下巴，“现在懂了？”
乔婉点了点头，身体朝他去，“已经懂了，你真的教会了很多东西，我很开心能够知道这些。”
她说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太官方了。
霍嘉焚松开手，只道，“跟我这么客气？”
她讪讪一笑，“这不是怕你误会啊。”
“误会你对我有感情？”
“嗯……”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头。
霍嘉焚笑笑，没追究她话中深意，“不用这么拘束，你喜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意，你自己觉得舒服就可以。”
“你真的不会在意？”
面对乔婉真诚的眼神，霍嘉焚有一刻愣神，他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纯洁的双眼。
她是有些小聪明，但她也是真的单纯。
他轻颔首，揉她的头发，将她柔顺的头发弄的像鸡窝一样，“但是，你别指望我回应你的感情，明白吗？”
“明白。”
彼此说的清清楚楚，总好过像她跟江森那样不清不楚，霍嘉焚是这么想的。
他这把年纪了，还真没办法太过热烈的喜欢一个人。
很快，电影就杀青了。
明明她是为了从霍嘉焚身边离开，换一个环境缓缓脑子的，结果最后还是跟他整天在一起，甚至比跟在家里还严重。
乔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病了，大概是相思病。
分别前夕。
顾西兮将一个卡地亚的手镯送给乔婉，“这两天我跟厉铮要去过完一趟，我给你联系了几个制片人，到时候让嘉焚哥帮你选一选。”
“好，谢谢你西兮姐。”乔婉接过礼物开心的像个孩子。
“好好控制情绪。”
“我会慢慢走出来的。”
顾西兮点头，至于霍嘉焚……
她还真没什么好嘱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