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慢点。”
陆明歌脚步放慢，唇角微微扬起，她的眸眸，从小就格外的懂事听话。
“明歌，你回来了？”
战擎听到动静，棱角分明的脸上有浅浅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
听清是战擎的声音，陆明歌笑了笑，五年前她隐瞒了眸眸的事情，多亏了战擎帮忙，不然医院不会冒着得罪霍向年的风险帮着自己撒谎的。
“刚好在这边执行任务，就过来看看你。”
战擎说完伸手摸了摸顾眸的头发，憋在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眸眸，你先回屋等着我，妈妈和叔叔有话要说。”
陆明歌说完，顾眸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乖乖的回了房间。
“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是能看见的。”
战擎低头笑了笑，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漆黑没有光泽的瞳孔，可她，是真的看不见。
“眼睛看不见，听觉就格外的敏锐，你想问我什么？”陆明歌嘴角牵动，黑暗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
“明歌，我一直想知道我哥的心脏移植给了谁，你可以告诉我吗？”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提起战晟的心脏，陆明歌脸色一变，“怎么想起追问这件事？”
“因为我觉得，我哥的心脏让你失去了快乐。”
战擎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笑着却永远感觉不到快乐的脸上，五年前她向自己伸手求助，这五年来，她笑过无数次，可都不是真的快乐。
霍向年冲出电梯，就看见战擎和陆明歌站在一起，脚步迅速收住，移到墙角。
“明歌，我哥的心脏是不是移植给了霍向年，所以你当初你才嫁给他？”
战擎不是傻子，他调查过霍向年，七年多前就在哥哥死亡的那天，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
他猜到了答案，只不过想听她证实一下。
“是，战晟的心脏在霍向年胸口里跳动着。”
陆明歌点头，唇边泛起苦笑，七年多过去了，现在那颗心脏已经完全按照霍向年的意愿在跳动了。
霍向年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心口突然一疼，大手按住左胸口的位置，眼里写满了震惊。
这些年他一直想不明白，陆明歌当年为什么发了疯一样的要嫁给他，甚至动用陆家的关系来逼他。
原来是因为这颗心脏！
一个她所爱的男人的心脏！
疑惑的事情有了答案，他心头却愤怒的想要咆哮。
“你已经得到了答案，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那你早点休息。”
战擎抿了抿唇角，他忍了很久，可是还是忍不住触碰到了她心底的伤口。
霍向年转身进了楼梯间，等战擎进了电梯，他才迅速冲到刚才他们谈话的位置，伸出去的手狠狠一疼，却阻止了即将关闭的房门。
“战擎？”
陆明歌惊讶的扭过头，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时，眉心不安的揪起，“霍向年。”
“陆明歌，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要死要活嫁给我的原因，就是为了这颗旧情人的心脏！”
霍向年脚步一步步逼近，手掌扣住她的肩膀，有力的手指恨不得插进她的肩胛骨，一贯冷漠的脸上也多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