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药成，他将磨好的药放在桌上，笑着指了指。
“好了，你来验证吧。”
“呵，不必了，你那配方只是市面上最简朴的，这种药疗效一般，在场大家都懂，何必浪费时间？”
顾荀云失望的摇了摇头，神医鬼手说的对。
这种配方，就算她这个当老板的都不觉得奇怪。
那边常季然满面愁苦，琢磨着如何才能找个台阶给皇祯下。
只是，皇祯脸色依旧平静。
“原料确实是最普通的药材，但这方药的重点是在炼制手法上，你难道还没发现，你根本没闻到一点药味嘛？”
“嗯？”
皇祯的话让顾荀云皱起眉头，店内虽然药材遍布，味道浓郁。
但数种药物混合后味道又比较奇特，他这神医没理由发现不了，只是之前没在意，经皇祯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他的药竟然一点味道没有。
这……
鬼手有点惊讶了。
味道，也是药材药效的一部分，有经验的医师在制作药方时都会考虑尽可能减少药味的流出，但要完全阻断，就算是他都做不到。
“好，我试试。”
抱着几分狐疑，他用手沾了些药粉放在舌尖。
不出三秒，鬼手眼睛瞪大，震惊之色遍布面庞，他扭头，像饥渴了几百年的大汉忽然发现一个妙龄少女摆在眼前。
上去就抢过皇祯手中药材，连常季然都吓了一跳。
“喂，老鬼，你这……”
话还没说完，鬼手仰头一吞，所有的药材进入他嘴中，他面色张红，身体颤抖起来。
同时，一股无名压力笼罩众人心头，顾荀云不安的抱着儿子跑到了柜台后面。
很快，鬼手就地盘膝而坐，这么一会，连常季然也明白了什么，正准备护法。
却见鬼手又忽然起来，神色惆怅，好像进行了一半从梦里醒来一般。
常季然看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
“老鬼，这么多年，你也该看开了。上天是公平的，既然给了你这一手医术，就自然要给予一些限制。”
早年，鬼手遭弟子背叛，在一次闭关被打断刺杀，他九死一生逃出，却落下一身内伤。
医者不自医，他虽尝试无数方法，也只能勉强压制，但也从此修为寸步不长。
这些年，他本来都绝望了，可现在。
鬼手摇了摇头。
“老常，我成功了，不仅突破，而且厚积薄发一举进入中五流。就连内伤，也，也都好了……”
“哎，我能懂，但……等等，啥！”
这一下，换常季然带上刚才那震惊的面具。
当年，正是他救下垂死的鬼手，很清楚他那时受了多重的伤，本身他能扛过来都算是期间，而落下的病根有长达数十年之久。
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修炼界中另外几位神医都束手无策。
然而，现在仅仅因为皇祯炼制的一幅药，不仅好了，还突破了，这开什么玩笑？
不过他倒有些能理解鬼手这副表情了，肯定是觉得过于梦幻，没有现实感吧，就连他都暗暗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嗯，不是做梦。
“皇先生，您果然是医学界的高人，我替鬼手刚才对您的无理道歉。”
说着，他微微鞠躬，不带丝毫做作，完全发自于内心。
在实力上，皇祯一招秒杀掉他，在医学上，也轻易治好鬼手多年顽疾，这样的人，他从未见过。
不过，他马上又担忧起来，因为，鬼手先前貌似吃了无价之宝。
“皇先生，那个药请您见谅，鬼手他也是无意为之，我知道我们这点资产不够赔偿，但一定尽力。”
那边鬼手同时深吸了口气。
此刻，脸上的怒火和轻蔑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狂热。
“这位大人，我秦鬼愿赌服输，愿意拜您为师。”
说着，他要跪下磕头，皇祯则一挥手，他膝盖弯不下去半分。
“我说了，你输了我也不会收你为徒。至于药的事，那你们二位来个这药定个价吧。”
“啊？这……”
常季然对这不懂，他扭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这老友眼中竟然充满了遗憾，他为之汗颜。
顾荀云虽然这老者的事一头雾水，但还是看得出是皇祯赢了，她心中激动。
皇祯的药连这位神医鬼手都自叹不如，那得强到何种地步？
尤其他本身还那么年轻，更是让人觉得神秘。
半晌，鬼手苦笑：“老实说，这药根本是无价之宝，您若拿到三大家族那种有修炼者的地方去卖，他们肯定会拿修炼者能用的宝物给您换。
如果是钱，您就算把他们要的倾家荡产怕他们都会笑着送上。
我这嘛，现在只有两个亿，您看……”
鬼手尴尬的拿出银行卡。
皇祯摇了摇头：“无妨，我只是问问你，况且那药是我要你尝的，无须你赔。”
接着，他扭过过去。
“顾夫人，你也听到了，既然如此，将这药的价格定到两个亿怎么样？”
“这……”
顾荀云苦笑。
“皇先生，老实说，如果定这个价的话百分百卖不出去，还会被当做神经病。毕竟，普通人不懂，也买不起，除非……”
除非什么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阵哄闹声。
“特么的，刚才那个傻叉呢，给爷爷出来，看爷爷今天不干翻你。”
“出什么事了？”
常季然正疑惑外面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店内却冲进来十个左右的保安，一个个手持家伙，面色凶恶，脱去这身衣服，绝对是现成的演员。
“有了。”
见到这些人，皇祯反而一笑，一个卖药的方法涌上心头。
“几位，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玩？玩你麻痹，你是看老子带的人多，怂了吧？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爷爷磕十个响头，再陪我五百万，这件事就没完。”
皇祯像是没听懂般，自顾说着。
“是嘛，我还打算你陪我玩个游戏，就饶了你们。”
“啥？你脑子秀逗了？哈哈，兄弟们，看到没，这孙子被咱们给吓傻了。”
常季然怜悯的看着对面这说话漏风的混混，惹谁不好，惹这等煞星头上，你有十条命都不够啊。
“我这人还是很善良的，这样吧，那边的神医不是欠我一份人情嘛，就请你替我教育一下这几个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