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秀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都讲述了一遍。
自从皇祯那天走后,赵铭对她的骚扰就变本加厉,也完全不掩藏他体内的那份龌龊欲望。
先是暗中利用职权把她的职位调动到大堂抓药,然后在她休息时不断骚扰,接着又显摆能力,搞的中医部人人对他感到恐慌,也就没人再敢帮祁秀。
之后一段时间,祁秀完全成了他的私人物,工作不需要做,只要在办公室等待,然后赵铭一有时间就过来对他提一些骚扰性要求。
但是,今天这一回算是赵铭最过分的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联系爷爷,这种人必须得狠狠教训才行。”
听完那些,傅蓝蓝的少女心立即充满愤怒,将羊脂玉般色泽的脸蛋烧的通红,同时拿起了手机。
“不用了,有这次皇大哥的帮忙,相信他以后也不敢再找我麻烦了。”
祁秀急忙拦住了她,今天的事本身就让她丢了很大的脸,这要再传出去,以后怎么在医院待啊?
皇祯也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若以后再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打电话联系我就行,怎么说咱们也是朋友不是?”
说着,他露出一道笑容,那有着黑洞般深沉的眼珠给予了祁秀勇气,她重重点了下头,接着跟着笑了起来。
傅蓝蓝见状不得作罢,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
“祁秀姐,既然你在这家医院受了这么大委屈,为何不考虑到别的地方?”
“这个……”
提到这个,祁秀有点犹豫,皇祯也追问道。
“对了,之前我在门口听到一些,好像是跟你弟弟有关系。毕竟我也是一名医师,如果有能帮得上的尽管说。”
“哎。”
祁秀摇了摇头:“我弟弟他……是后天性免疫不全症侯群,也就是艾滋病。”
“什么?”
傅蓝蓝瞪大了眼,皇祯露出疑惑。
“根据医生的推测,我弟弟他应该是被‘空窗期’使用了被污染的血袋而感染的,虽然这种感染的几率只有几十万分之一,但仍不是绝对能避免的,所以……”
停顿了一下。
“两年前,我弟弟他就被送到了医院隔菌室治疗,但这种病终究是不治之症,而且治疗花费的代价也过于高昂。就在我们全家要放弃的时候。”
她又深吸了口气。
“中心医院的院长找到我,告诉我正在研究HIV的治愈方式,并且已经有所进展,接下来他需要一些志愿者帮忙完成实验,并且期间所有费用由医院承担,走投无路的我们不得不答应这个要求,而我的工作,也是院长给介绍的。”
“HIV的痊愈方式,这种事真的可能嘛?”
傅蓝蓝将疑惑的目光移向皇祯那边,他则摇了摇头,什么HIV他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回答她。
“你弟弟的病房在哪?如果我能亲自看一下,说不定可以治好。”皇祯道。
傅蓝蓝无语:“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自信还是自大,这额是HIV,困扰医学界几百年的绝症,你竟然敢说能治好。”
皇祯也不恼,他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不过,祁秀则摇了摇头。
“听院长说他们进行的研究要绝对保密,具体位置连我都不知道。”
“这样嘛。”
皇祯拍了拍她肩膀:“没事,等以后有机会也不迟。”
“嗯。”
刚要答谢,祁秀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接起后,一道慌促尖锐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
“姐,救我,他们要把我变成怪物……”
“是,是小磊?怎么回事,你怎么给姐打的电话,还有刚才……”
“没时间了,姐,你快来,要么我也……”
话到这后电话断了,祁秀呆呆的看着手机,面对这突如其来又极令人恐慌的话,让她实在无法一下子反应过来。
“看来这位院长进行的并非什么慈善事业啊。”
“皇祯,怎么办,我弟弟他?如果这件事是院长的阴谋,那我……”
“别急。”皇祯拉住了她,道:“如果这真的是院长的阴谋,那你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我,我连研究机构在哪都不知道啊。”
才消肿一会,祁秀的眼泪再次顺着面颊流下。
“皇祯,你说这会不会是刚才那个人为了报复祁秀姐……毕竟,那位院长是他叔叔不是?”
傅蓝蓝皱着眉说道。
“不能断定,总之,先去救人再说。”
说着,他又按住祁秀的肩膀,厚实有力的大掌让祁秀觉得安心了许多,至少能认真听他的话了。
“我现在联系一位部队上的朋友,他一定能顺着刚才那道通话找到研究机构,在我没救出人之前,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尤其院长如果过来,你尽可能别跟他说话。”
说完,皇祯将头移向旁边,傅蓝蓝重重点了下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祁秀姐的,我现在就把爷爷叫来,有爷爷在,就算院长也不敢对我们做什么。”
“没这个必要,你让祁秀带你正常处理货物就行,这才是最安全的行动。”
傅蓝蓝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再次保证。
接着,皇祯一边迅速离开,一边给刘军打了个电话。
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刘军立即拍胸脯保证。
“皇先生,您把电话发给我,我保证两分钟内给您查出来,对了,您现在的位置在哪?”
皇祯也没拒绝刘军的好意,把他要的信息都告诉了他。
五分钟后,医院的后门停下一辆吉普,刘军从上面跳下。
“皇先生,地方已经查出来了,不过那边属于军事禁地,还是我们带您去吧,这样也快点。”
“好,那就麻烦了。”
上了车,皇祯才看到上面还有三人。
首先在他旁边一位瞪着铃铛大眼睛的男人,额前长发打蜡,根根笔直。
在皇祯坐上后,他一直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旁边那位带眼镜的则比他低了一头,此刻正拿着笔记本不断敲击着,坐在前面副驾驶的,则是一个比眼镜男还瘦小的,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