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陨也顾不得她不能听懂,迅速冲到女警身边,急切的抓住她的胳膊,“快派人去搜!那个混蛋,一定在这附近埋了炸弹!”
女警听完,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她嘴唇哆嗦了好久,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们先把人员撤退出去?然后再排查?”
她率先想到的是,要先保证在场人员的人身安全。
墨陨急切的摇摇头,无限焦虑道:“恐怕已经来不及撤退了!务必要组织人员,马上排查!”
“好!”女警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赶紧把带来的警察集合起来,进行地毯式搜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墨陨越发的焦虑起来。
“墨陨,我要跟你在一起!”秦语颜忽然凑到他的身边,紧紧的贴着他,再也不肯放手。
沐夕芸也不甘落后,迅速跑到墨陨的另外一边,一把扯过墨陨的另外一直胳膊。
她们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霸占着墨陨的两只胳膊。
面对生死,一向胆小的尔茹,其实心里更害怕。但是墨陨身边已经实在没有空余的位置,她只能可怜兮兮的跟着墨陨的身后。因为实在没有安全感,尔茹便小心翼翼的扯住了墨陨的衣后襟。
这三个女人,如此的依赖墨陨,让他既感动温暖又很无奈。
“你们三个快放开!只要我们尽快把炸弹找出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墨陨柔声安抚道。
他略微想了一下,再次开口建议道:“胆子大的,可以跟警察一起去排查!胆子小的,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动!”
墨陨的声音既温柔又坚定,那三个女人听了,竟有些莫名心安。
她们跟在墨陨的后面,开始仔细认真的排查。
只是众人找了一大圈,依旧一无所获。
女警狐疑的望着墨陨,小心翼翼的问:“会不会是我们猜测错了?那家伙说的未必是真的!”
墨陨面色凝重,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一定有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越来越紧迫。
墨陨的鼻尖,都已经开始冒汗。他的整个后背,也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墨陨抬头,环视着这个废弃的厂房,将每个角落都印刻在脑海中。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凝神思索。
“轰隆”一声,他脑中轰然一响。
“去大铁闸门的附近搜!”墨陨高声嚎了一嗓子。
女警转身,朝身后的下属挥了挥手,“都去大铁闸门附近搜!”
警员闻令,一窝蜂涌向打铁闸门的方向。
经过一番搜索,她们果真在大铁闸门的附近,找到了炸弹。
“找到了!”女警兴奋的高喊了一声。
墨陨抬脚就朝那个方向冲去,他身后的三个女人,也毫不迟疑的跟着他一起往前跑。
“不行!你们三个给我老老实实躲远一点!”墨陨转身,严厉的斥责道。
那三个女人从未见过墨陨如此严肃的模样,只见他沉着一张脸,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威慑力。
“咱们不要让墨陨分心了!你们两个跟我来!”秦语颜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另外两个女人说道。
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无论是沐夕芸还是尔茹,都没有再闹。只见她们两个乖乖的跟在秦语颜的身后,快步朝远处走去。
索性女警带来的警员中,其中有一人会拆这种简易炸弹。搜索出炸弹之后,他立即争分夺秒的投入到这场拆除战斗中。
在场的所有人,皆紧张万分。
“一定要成功!”墨陨也一遍遍的在心里暗自祈祷。
因为怕干扰到那个拆除炸弹的警员,所以在场的众人,全都屏息凝视,大气都不敢出。
偌大的废弃车间,没有丁点的声响,相反却静的特别可怕。
几分钟之后,那个满头大汗的警员,终于将那颗定时炸弹给成功拆除了。
“成了!”那个警员的声音,都兴奋的发颤。
直到做完一切,他才能腾出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太好!”众人长舒一口气,兴奋极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光,神情愉悦,宛如新生。
只是有一张阴沉的而狰狞的脸,似乎与这欢欣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样?最终还是你输了!”墨陨扬着一张笑脸,得意万分的走向黑袍男人。
“你永远赢不了我!”黑袍男人忽然暴怒起来,一双眼睛如同金鱼眼一般直接突了出来。
他剧烈的挣扎,身旁的两个警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钳制住。
墨陨面无惧色,直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声道:“愿赌服输!不管你认不认,现在你就是输了!”
黑袍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迅速的闪了闪,他朝着墨陨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蠢货!你知道什么?这一切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墨陨怔了怔。
黑袍男人的身体几乎拧成了绳,他带着满腔的愤怒扑向墨陨:“我不会输给你!永远都不会!”
黑袍男人发完狂,忽然神秘一笑,只见他迅速用舌头抵住牙齿,舌头用力一舔。瞬间一股黑色的液体,从那颗牙齿的缝隙间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那黑袍男人浑身不觉,只见他喉结滚蛋,竟硬生生将那黑色的液体全都吞了下去。
“不好!快掰住他的嘴巴!”墨陨面色一沉,厉声道。
纵然身边的狱警反应极快,但是一切也来不及了。
短短的几秒钟之后,那黑袍男人便七窍流血而死。
墨陨面色阴郁,心里烦躁极了。
“真是百密一疏!费了这么大劲才把这混蛋抓住,现在可好,全都前功尽弃了!”墨陨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也不怪你!这混蛋既然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即使我们把他抓回警局,也问不出什么。”女警走到墨陨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
墨陨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袍男人身体僵直,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死了也好!这种混蛋,活着也是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