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吧？”
听韩念瑶怼了自己一句，杜米莎虽然不耐烦可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的窘迫就炸毛。
韩念瑶挑了挑眉，这话从杜米莎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意料之外。
不过，在杜晚母女身上吃过太多的亏。
所以韩念瑶也并没有放下戒备。
眼神审度着杜米莎。
“你看吧，这是张心甜发给我的。”
说着，杜米莎就把昨天保存的视频拿给韩念瑶看。
正是自己跟孔离意那天吃夜宵时候的画面，每一帧都是真实发生的，可在被拼接之后，完全变成另外一种意思。
韩念瑶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有些警惕的抬眸看了一眼杜米莎。
杜米莎尴尬的笑了笑，不打自招的解释道：“我知道我跟张心甜一起坑过你，不过你也知道，之前我都是被逼的，之前如果不是咱们韩家家道中落，你以为我愿意跟在她屁股后面当个跟班？”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
“我心气高，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不知是为了让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变得更可信还是为了证明自己之前是形势所逼。
的确，杜米莎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韩念瑶又重复的看了一遍视频里面的内容。
可这些恶意篡改的东西又能证明什么呢？
“所以呢？”
就算心里面厌恶极了这种肮脏的手段，韩念瑶还是不痛不痒的反问了一句。
这视频除了能恶心到自己，韩念瑶想不到还能对自己起到什么其他的作用。
“这是张心甜醉酒之后拿给我看的，我来找你，只是想让你有所防备，顺便还个人情，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既然你这么不在意的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每一句话，杜米莎都刻意铺垫，撇清视频跟自己的关系。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定时邮件现在应该已经发送出去了。
杜米莎一阵轻松。
接下来就看着张心甜跟韩念瑶两个人的好戏了。
“我知道了。”
以为这段视频掀不起什么波浪，就算是让顾书陌看到了，她想，顾书陌应该也会听自己的解释的。
轻松的说了一句，颇有些逐客的意思。
今天杜米莎送来的视频并不足以抵消她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韩念瑶只想以后不要再跟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才好。
“那我就先走了。”
杜米莎自然也听出来韩念瑶语调的冷淡，还以为看到视频她会炸毛，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不急。
等铺天盖地的新闻占满各大热搜的时候。
她会着急的。
“嗯，不送了。”
杜米莎站起来，转过身的一瞬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心底得意着。
“韩念瑶，我可是帮你提高了知名度，别太感动哦。”
杜米莎踩着高跟鞋的步子十分的轻快，离开了韩家。
关上门后，又回头瞅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十来年的地方。
哼，别墅的墙面年久失修，里面的陈设也已经老旧。
别说她不留自己在此处多呆一会，就算是留，自己也不屑。
杜米莎嗤之以鼻的看了这别墅最后一眼，然后便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回去的时候，张心甜已经不在了，桌面上赫然放着一沓红艳艳的钞票。
还真是意外惊喜。
杜米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就等着接下来的好戏了。
媒体疯狂传播一个小时之后，韩念瑶接到了顾书陌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杜米莎刚从自己这里离开，那份荒唐的视频就铺天盖地的传播开来。
韩念瑶只觉得可笑，心知肚明这通电话打来是为了什么。
任凭电话铃接近尾声她才接通。
憋着一肚子气，想着自己还没有质问顾书陌韩氏公司的事情，他居然因为这个视频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开口刚想数落顾书陌几句。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声。
“请问你跟顾书陌是什么关系。”
清冷的声音带着急促，让韩念瑶征楞住了。
拿着顾书陌的手机，又以这样的方式质问难免让她想入非非。
于是韩念瑶的声音充满敌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给我打电话，难道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吗？”
虽然一直都坚信顾书陌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对这陌生的女声，韩念瑶还是有些害怕，怕他的身边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好像害怕他对韩氏的所作所为是真的一样。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那头的女声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韩念瑶动了动唇，刚想反击却隐隐听到电话里面救护车的声音以及人群的嘈杂声。
不禁心中一沉。
没等她再开口说话，对面生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草草的挂断了。
“伤者顾书陌在中央大街遭遇车祸，现正送往中心医院，来不来随你。”
原来，在顾书陌看到网上盛传的视频之后，驱车前往韩念瑶的住处，路上却遭遇了严重的车祸，救护人员到场的时候，顾书陌仍旧昏迷不醒，只是捏着手机页面还显示在备注“韩小宝”的页面。
通过驾驶证查到了顾书陌的名字，这才给韩念瑶拨通了电话。
只是医护人员也没遇到过语气这么生硬的伤患家属。
只得气急败坏的先挂断电话，送医路上进行抢救。
听到电话忙音前的最后一句，韩念瑶彻底慌了神，原本寂寥的心房更是寸草不生。
车祸？
严重要顾书陌无法亲自打电话给自己？
韩念瑶甚至来不及披上一件外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此时此刻，什么韩氏，什么怨气，都远不及顾书陌的性命要重要得多。
赶到医院的韩念瑶，眼睛无神的盯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只觉得浑身冰冷好似血液不通一般。
这个时候，她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好像除了傻傻的守在这里，帮不上一点的忙。
眼眶的湿润模糊了视线，可她却压根不了解手术室内的情况。
毫无安全感的韩念瑶翻找了一圈通讯录，目光锁定在了“孔离意”的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