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了张董久经商场多年，才强忍着恼火，强行拉着张心甜的胳膊，把他带走。
出门的时候，那不同平时的摔门声，足以证明，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疏离。
办公室，终于回归安静。
韩念瑶小兔子般无辜的眼神瞪得溜圆，明知道气氛严肃，却还是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问道：“顾总，请问贬职降薪吗？”
为了缓解不太愉悦的气氛，韩念瑶才问了这么一句毫无营养的话，只见，顾书陌略微褶皱的眉心两三秒后才舒缓。
重归平常。
“怎么？结果还不满意？”
得罪张董虽说损失的那点利益他不在乎，以顾氏也并非是承担不起的。
只不过，以和为贵，不知怎的，顾书陌多少觉得有些忧心。
“不敢不敢。”
韩念瑶嬉笑着低下头，突然觉得前些天，自己神经实在是太敏感了。
一个堂堂顾氏的总裁，能够为自己这样的小员工做到这样，已经难得了。
虽然她嘴上总是说不公平，可真正的大企业利益当前，能够做到公平的又有多少呢？
“不过，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就连韩念瑶都看出来，虽然顾书陌嘴上说，责任归咎于两个人，但是，却只对张心甜做了处罚。
与其说是处罚，不如说是变向的让她离开公司。
韩念瑶眨巴着眼睛的表情让顾书陌觉得十分好笑。
“这何止是明显？”
也就只有韩念瑶会觉得他这次的行为十分隐晦。
“那……”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任性和顾书陌的为难，她缓缓低头，言辞迟缓。
“那什么那，安心工作，好好还债。”
不想她被自己的情绪影响，顾书陌刻意转移了刚刚的话题。
“好的，顾总。”
韩念瑶十分俏皮的打了个响指，向顾书陌保证。
张心甜不在公司的第一个半天，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之前跟韩国合作的游戏项目还只是初步成型，需要完善。
所以，这一天两个人都没顾上说几句话，顾书陌为自己所做的，韩念瑶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回馈。
夜幕将至，又是在顾书陌的催促下，她才肯收工，将游戏资料带回家。
想着，今天过后一切便会归于平常。
没有小妈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催婚，也没有其他人暗地里的迫害。
韩念瑶难得的轻松。
手里面工作的速度，不禁也加快了一些。
晚上的时候，顾书陌用韩念瑶丑照做的表情包发过来一条消息，让她注意休息。
她抿着嘴轻轻的笑，心中如沐春风，回复给他了一个鬼脸的表情。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升温，似乎，窗户纸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捅破了。
明明是你情我愿两个人的感情故事，却总是不那么顺当。
回到家的张心甜，先是跟父亲大肆疯耍了一番，从没受到过委屈，所以，这次有一点点不满，就极其的无法接受。
张父只能是轻轻叹息一声，对于顾氏，自己其实早就有别的打算，张心甜不在公司也好。
毕竟，有些事情，他不想牵扯到张心甜。
对于女儿的无理取闹，张父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大局为重，只好丢给她一句“好自为之”。
便回了房间。
保姆们也都回房休息了，见没人再观看自己的“表演”。
张心甜也只好停止了摔砸，重重的将腿搭在桌子上，力度之大，不但使她脚腕一疼，还将桌上的茶杯碰倒在地。
“咔嚓”一声，茶杯触碰到大理石的地面，发出破碎的声音。
张心甜没有管地上的碎片，自顾的生着闷气。
既然暗地里的手脚没办法再继续，现在就只有找杜米莎了。
不修理韩念瑶一番，实在是难以下咽这口恶气。
如此想着，张心甜便给杜米莎打了个电话，当然，杜米莎的性格她也摸透了，只要肯给点好处，恐怕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愿意做。
“心甜姐。”
电话那头可以装出来的软糯声音让张心甜想作呕，但是一想到，能够整治韩念瑶，也没有吐槽。
“莎莎啊，是这样的，这两天我带你见一下制片方，导演嘛，既然促成咱们俩认识的，那也自然是熟人，饭局上咱们敲定一下开机时间，我这边就着手做宣传了。”
张心甜对这部剧是不看好的，也不在乎。
只是拿着家里的钱，联络跟杜米莎之间的关系，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报复韩念瑶。
就如张心甜所想一样，电话那头的杜米莎听到这些，不加掩饰的发出开心的笑声。
说起话来含糖度更高了些，用习惯性对男人的那套声调说话，实在让张心甜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心甜姐，那真是谢谢你了。”
得到新剧要开拍的消息，杜米莎有些兴奋上头，毕竟这部剧的投资和规模，可以说是自己踏入这个圈以后，最大手笔的了。
“都是自家姐妹，再说，这些对我都是小事。”
前面语气轻飘飘的不过是为了转承接下来的话，说着，张心甜语气一转，叹息了一声。
“但是有些我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只能找你倾诉了。”
其实张心甜的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只不过她向来喜欢诱导性而不是命令式的去让别人做一些事。
这样一来，等东窗事发的时候跟自己也不会有半分钱的关系。
“心甜姐，你碰到什么事了吗？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杜米莎有自知，对于张心甜来说，她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就更办不到了，如果有能一展决心的机会，对她来说更是表现的时候。
“这事儿，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循序渐进，把话题往韩念瑶的身上扯，说到这，杜米莎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着这么些年，韩念瑶都是在自己的欺压之下度日，惹恼她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只是没有想到，稀松平常的操作竟然有一天可以成为讨好张心甜的理由。
“心甜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二，杜米莎还是显露出痛快的模样，表现出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再提起来了，只是韩念瑶实在可恨。”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起因和经过并不重要，就算韩念瑶没有招惹二人，还是会因为她们的妒忌。
“心甜姐是有什么想法吗？”
这边，杜米莎轻轻提着嘴角，一想到又可以让韩念瑶不爽，就觉得无比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