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竟然出老千!”
几近崩溃的张民有气无力的吼出这句话,但是谁都能听出来,他语气中那深深的无奈。
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完,樊一鸣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翻来覆去就这三个字,你特么倒是找出证据啊?”
“呵呵,就是!我听过玩牌藏牌的,还没听过摇骰子也能出老千的!”卫东从震撼中清醒,赶紧帮腔:“况且东西都是你自己从后台拿的,要出老千也是你自己有可能,怎么赖我们一鸣哥!”
樊一鸣这一手反败为胜,彻底征服了卫东,这家伙直接就叫了一声哥。
“民哥,平时看你吆五喝六的,每次都要跟我作对,感情你也是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怎么着,九百万拿不出来?想赖账?”
卫东笑嘻嘻的,不停的挤兑着张民。
果然,听到卫东这家伙竟然都敢奚落自己,张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爽快劲,竟然直接掏出一张支票,拿出纸笔写了一会,直接扔到了樊一鸣手边:“哼!九百万而已,就当老子给你们送终了!”
“哈哈,民哥客气了!”卫东一把接过支票,压根就不在意张民的冷嘲热讽。
随后,他将小妮往怀里一搂,吆喝道:“走!老子今天要好好潇洒潇洒!”
樊一鸣笑着摇了摇头,看如今卫东这般得瑟的模样,就知道当初他吃了张民不少的亏。
樊一鸣一行人离开以后,包间里就只剩下张民一伙。
但是此刻,张民没有说话,底下人更是不敢有半分异动,万一老大心情不爽,拿自己开刷,那可就倒霉了,毕竟那可是一千多万啊!
就这样,包间里陷入了一阵极其恐惧的沉默当中,而就在这时候,包间外忽然想起DJ那宣告全场的广播声。
“ladiesandgentleman,今晚酒吧所有的消费,全部由卫公子买单!”
轰!
随着DJ轰鸣而起,包间里的张民也一拳打在了骰子上,直接将骰盒砸的粉碎!
听着门外喧闹的惊叫声,张民气的浑身发抖!
“老大!咱们出去干他丫的!”
一个小弟终于忍不住了。
“滚!”张民立刻怒喝一声:“一群蠢货,还嫌老子不够丢人么!都从后门给我滚!”
众小弟顿时心虚,纷纷涌向后门。
张民看着包间房门,眼神阴晴不定的转着,随后阴测测的自语道:“花吧,花吧,现在花的有多爽,待会你就知道有多痛!”
话音落下,张民仿佛决定了什么一般,也从后门悄然离开了。
舞池内,除了樊一鸣,所有人几乎都玩嗨了。
卫东仿佛为了宣泄多年的痛苦,唱着叫着,昂贵的红酒点着,说不出的癫狂惬意,而又因为他刚刚包下今晚酒吧的所有消费,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带动着整个酒吧的节奏。
等到樊一鸣拉着他出了酒吧,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
“兄弟,哥!鸣哥,你真是我的福星!”卫东大着舌头,话都要说不利索了,可是无论神情还是语气,即使此刻在醉酒状态,樊一鸣还是能看出这小子对自己的感激。
笑着摆摆手,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清醒着的,樊一鸣笑着道:“小事而已。”
“不,一鸣哥,你不懂!你真不懂!”刚才还是醉醺醺模样的卫东,此刻忽然眼神清澈起来:“哥,你知道吗,张民这个王八蛋这么些年可把我欺负惨了,其实我根本就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么?”
“难道是因为他也喜欢汪梦?”樊一鸣随意的说着,眼睛却在不停的扫视着四周,从下车到现在,他可是一口饭都还没吃,早已就饿不行了,看了一圈还真让他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小摊,上面写着面食二字。
“对!一鸣哥,你真特么神了!”樊一鸣随口一答,确实说中了卫东这么些年来受苦的原因。
就是因为张民也喜欢汪梦,所以才对卫东百般打压。
“好了,好了,知道了。”樊一鸣拉着卫东,很快跑到小摊贩这里,笑着道:“老板,十碗杂酱面!”
“十碗?”老板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你们两个能吃掉十碗?”
他不知道,樊一鸣如今境界刚刚提升,正是需要大量进补的时候。
樊一鸣眉头一皱,看了看身边站在着卫东,下意识道:“忘了还有他,那就十一碗吧。”
老头一阵发呆,但是有钱不赚好像也不合适,就赶紧低头做面了。
“哎呀,鸣哥,吃什么杂酱面,走,你想吃我带你吃好的,燕窝鱼翅随便上!”卫东一脸嫌弃。
“别唧唧歪歪的了,老子忙了一天,一口热的没吃上呢,先吃点垫垫吧。”
樊一鸣没有拒绝卫东的邀请,倒不是想占什么便宜,而是正如他所说,十碗杂酱面也只能减缓他的饥饿感,毕竟以他如今的修为,需要的不是量,而是质!
一碗高档燕窝恐怕能抵五十碗杂酱面,毕竟燕窝的营养价值更有质量一些。
很快,杂酱面就一碗一碗的上来了,不过,等到樊一鸣吃掉第五碗的时候,他忽然将碗筷放下。
“怎么了?鸣哥?”此刻的卫东满嘴酱料,颇有些奇怪。
“猜得没错的话,你老朋友应该来找你来了。”
“老朋友?谁?”卫东左看右看,除了一辆疑似朝这边开过来的面包车,好像并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熟悉的事情。
况且,一鸣哥咋知道我的朋友是谁?好像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吧?
酒精的麻醉效果让卫东此刻有些反应迟钝,可是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恢复,面包车在二人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上面立刻冲下来七八个人,而后一阵异常嚣张而又熟悉的爆炸声音响了起来。
“两个狗崽子,赢了钱不走,竟然还敢吃面!老子今晚弄死你们!”
听到这个声音,卫东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口中的面条还没有完全咽下去,他急忙拉着樊一鸣的手臂,憋了好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话:“鸣哥,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