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小子背后的人是田震?”
谢子强坐在沙发上,面色阴冷的品着一杯红酒。
而跟他说话的,正是刘东这个家伙,这家伙此刻满脸谄媚,而且竟然还是跪着的。
哎,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当初不可一世的刘东,现在竟然跪在自己的老同学面前?
“哎,我就说要动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我出了事以后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个消息。”
刘东此刻半跪着,恭敬的对着谢子强。
“嗯。医术,这小子竟然会点古医术。”
“哎,啥医术啊,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他一个穷屌丝,送外卖的,还能懂医术?想想也不能够啊!”
刘东满脸的不屑,殊不知自己此刻还在跪着。
“嗯,起来吧!这样一来,那也就好解释了,哼哼……”谢子强接过桌上的红酒,悠悠的品了一口。
“嘿嘿,强哥,这事儿真不能怪我,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田震,您说是吧?”
刘东摸着有些发酸的膝盖,一脸的愤愤不平。
“嗯,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克扣了黄二民的钱,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谢子强依旧低头品着红酒,让人看不出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强哥!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敢私下截留您的钱啊!”刘东诚惶诚恐。
“知道了,你去吧。”
谢子强的态度依旧漠然,这让刘东不禁有些好奇。
这次合作原本打算将樊一鸣坑的死死的,谁知道竟然变成如今局面,深知内情的刘东很是不解,当初为了引诱樊一鸣上钩,合同的单价可是提了将近一倍。
别小看这八块钱的单笔运费,谢子强的公司可是有着近一千五的员工,一趟就是一万二的运费,一天三趟是必须的,加上加班夜宵的呐一趟,一天就是四万八千!
这笔开销不可谓不大!
可是谢子强这个样子好像满不在乎,难道他就决定这样算了?
不不不,他不会的!刘东深知谢子强的为人,他是绝无可能就吞下这样的一个哑巴亏。
难道,他是有什么依仗?还有后手?
刘东犹豫着,慢慢的推出了这间办公室。
而就在刘东退出办公室后,谢子强轻轻的将红酒放在了身前的桌上,一双阴翳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狠厉!
“哼,就算是田震,那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
另一边,樊一鸣满意的看着同事们的热情,今天是有惊无险,完美的承接了谢子强的这笔单子。
其实,倒不是在乎这万儿八千的,樊一鸣也很是地道的将这些钱全都分给了同事们,一分钱的提成也没多要,甚至他也有些不习惯突然当了老板,把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老刘老李打点以后,他就回了家。
有些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接到了汪平顺的电话。
“喂,樊先生,您晚上有时间吗?”
樊一鸣微微皱眉,自己和这个汪家好像并没有太多交际,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有点事情,要陪我媳妇去吃饭。”
不过,樊一鸣也没有多想,毕竟现在的他还是想要低调,对于这些不太熟的家族,他还是不想过多的接触。
果然,听到这话,电话那头发出一阵失望的气息。
“啊,这样啊,原本想请您来寒舍吃个便饭的,您要是有事那就不打扰您了。”
“嗯!”
樊一鸣挂了电话。
这汪家也真是奇怪,现在都快六点了,请人吃饭也不早点?
而在另一边,挂了电话的汪平顺,一脸无奈的转过头。
“爸,樊先生今晚怕是来不了了,他要陪他夫人吃饭。”
“哼!”一声愤怒的哼叫,外加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杵了一下,汪大洋很是不满的看着身边的一个窈窕女孩。
“让你拜师,你倒好!还和人打起来了!现在好了,人家不肯来了吧!”
“小梦!你到底有没有邀请樊先生。”
汪平顺也是一脸的不满。
汪梦没想到爷爷和爸爸竟然这么严厉的和人家说话,小脸蛋顿时就变得有些红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哼,凶什么嘛,不就是一个懂点医术的臭小子,谁知道他真的懂假的懂。”
“放肆!”汪大洋彻底恼怒了,竟然伸出手狠狠的给汪梦一巴掌。
啪!
汪梦简直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平时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竟然会打自己!
“爷……爷爷,你……你……”
汪梦捂住自己的小脸,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爷爷竟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打自己!
“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们呢了!呜呜呜!”
汪梦悲愤的跑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汪大洋也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打了最疼爱的孙女?
“爸,你怎么……哎!”汪平顺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次是真的太任性了,好不容易通过古家的渠道让小梦去接触樊一鸣,谁想到竟然打了起来。
而且她连这次晚宴都没有邀请对方,你说老爷子能不生气么!
这时候,汪大洋也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收起自己依旧扬着的巴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缘分若是如此,我们也不能强求,但愿樊先生不要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不会的,父亲,我看樊先生也是个稳重的人,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是他应该不会记恨小梦的。”
“但愿如此吧。对了,小谢那孩子回来好长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汪大洋嘴上说的淡然,但是神情中竟然却有些些许疲惫。
汪平顺赶紧上前搀扶住父亲:“爸,你暗疾消除的事情按着你的纷附,我并没有透露出去,听说子强一回来就忙着给您寻找名医,所以一直都没来见你。”
“哼!帮我找名医?我看那小子忙着到处沾花惹草才是真的,仗着一副臭皮囊,整天不务正业!”汪大洋莫名的就转移了怒火,随后看到汪平顺有些难看的脸色,他才缓和了一些。
“罢了,罢了,他好歹和我们家也有些渊源,今晚过后给他点好处吧。”
说完以后,老头子就挣脱了汪平顺的手,一个人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