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费英东啰里啰嗦，简直要把女真的秘密全都倒出来了，眯着眼珠听了半天的安费扬古急忙叫道：“好了，英东，宇文将军没工夫去管咱们那些多的恩怨。”
努尔哈赤更是干脆利落，直接说道：“你要咱们杀进山海关也不是不行，只要帮着咱们杀了这尼堪外兰，这笔买卖咱们做了！”
“好！”
宇文成都哈哈一笑：“爽快！只是，这里可是关外，可汗数万大军都不能除掉那尼堪外兰，咱们区区五百兵马又岂能干成？还望可汗示下。”
到了这个时候，安费扬古老狐狸，就露出一脸的阴笑来。
“这个好办。咱们若要除掉那尼堪外兰，其实并不困难，只是咱们和其余三个部族有约，不能自己动手。”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就说出了全盘计划：“明日就是我女真四部的冬至节。到时候，四大部族的首领都会聚在一处。咱们自然会制造机会，叫将军你亲手杀了这老贼。”
宇文成都朗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按照古老爷子的意思办。”
努尔哈赤突然说道：“别着急，咱们还有话没有说完。”
他一双虎目定定望在宇文成都脸上：“有个事，本可汗得提前和你讲明。那尼堪外兰在咱们女真名气大，威望高，明日一旦你们动起手破来，不管成败，咱们女真四部的兵马必定都会像你们发出进攻……”
胡大壮猛地听到这话，登时一呆：“啊，这样说来，咱们岂不是要成为你们所有女真人的敌人？”
费英东嘿嘿一笑，满脸奸诈之相：“你以为呐？要不然，咱们可汗干嘛还要给你们留出考虑的时间？”
听到这个情况，宇文成都似乎也有些犹豫，稍微沉吟了一下，终于咬牙说道：“我宇文成都奉命前来商谈合作的大计，虽然有些危险，可是终究不能有负圣托。好，这一战，咱们接了！”
“哈哈，痛快！”
努尔哈赤直到此时，才真正放声长笑：“来人呐，取酒来，我要和宇文将军喝个痛快！”
宇文成都摆手说道：“多谢可汗的好意了，不过大战在即，这酒咱们就不喝了。本将军也要回转军营，和兄弟们商量一番才是。”
在关外奇寒之地，酒水一向是保命之用。几乎快要冻死的人，只要喝下一碗烈酒，立刻就会感觉全身暖洋洋的。
所以，对于酒水，女真族人一向珍视。
听到宇文成都不要喝酒，努尔哈赤也不勉强：“宇文将军言之有理，那么这酒咱们也就不喝了。”
宇文成都带着自己的几名亲信出了帐篷，很快回到自己的营地里面。
“将军，这一次只怕是有点玄乎啊！”
胡大壮凑了上来，小声说道：“虽然说咱们和这建州女真私下交易，想必他们在咱们除掉那尼堪外兰以后，不会用出全力攻击咱们，可是其他三部的女真部落，那肯定得拼死截杀咱们啊。”
看着他一脸担心，又一副思索的模样，宇文成都低笑一声：“你错了，要是咱们当真杀了那尼堪外兰，只怕是这努尔哈赤一帮人，更是恨不能立刻就杀了咱们呐。”
胡大壮其实并不笨，只是他一时没能想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猛然听到自家将军说出这话，登时醒悟。
不错！只怕到时候，这努尔哈赤一帮狗贼，更是要杀了咱们以便杀人灭口！
……
夜色阑珊，朱厚照倚靠在龙塌之上，美人怀中。
柳生雪姬用着一双青葱玉手，正在帮他揉捏肩膀，柳生飘絮则拿着一串熟透了的龙眼，一颗颗喂进他的口中。
一旁，东方白看出圣上眉目之中，偶有忧色，不禁问道：“圣上，您心中有烦心之事？”
朱厚照倒也没有瞒住眼前这几位美人的打算。
这几名女子，并非寻常的宾妃，乃是他的贴身侍卫，身上兼着官职在身，自然和那些后宫的佳丽不同。
“倒也算不上什么烦心之事，只是朕不知道成都和典韦的情况如何，不禁有些担心。”
上官海棠留在京师的时间最久，对于京师的消息，也自然远比其他三人了解得更多。
“圣上不用担心，二位将军乃是圣上您气你从千军万马之中挑选出来的，一身修为出类拔萃。纵然那关外之地，乃是刀山火海，想来他两人也定然能够来去自如。”
东方白也道：“不错，我看着二位将军气息强大，修为必定不俗，想来他二人不需要圣上多加担心。”
朱厚照站起身来，遥望关外方向，说道：“朕倒并不是担心他两人的安危，女真四部内斗已久，朕要想叫他们牵制住秦王，就必定要叫女真四部合而为一此行。”
秦王控制在关内数十年，其势力之大，远非朱无视所能比拟。要是只有努尔哈赤治下的建州女真部落，定然是不能对其形成威胁。
“可是，若是叫努尔哈赤一统女真，又难免养虎为患。因此这其中的关键之处，便在于平衡之术。”
眼前这四名美人虽然各个不凡，可是要说起天下大势，她们毕竟难以看穿。
上官海棠眉头紧皱，显然对于朱厚照所说的这个困境很是疑惑，全然无解。
“平衡之术？”
东方白有过执掌日月神教的经历，大局观肯定比其他三女要强上不少。
“圣上是准备要暗中提点秦王，要他戒备女真闯关？”
一句话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又赶忙说道：“不妥，不妥，圣上之所以要叫那努尔哈赤一统女真，便是为的制衡秦王，断然不可暗中提醒于他……”
朱厚照原本也不过只是信口说出，眼见身旁四女一个个皱眉思索，不觉好笑。
“好了，朕早有安排，是成是败，全在明日。几位美人咱们忘却其他，且跟随朕，只管享受那鱼水之欢吧。”
随着话声，他一把拦住美人的腰肢，张口吞下一枚葡萄嫩肉。
“嘤咛”一声，柳生雪姬，早已感觉全身一麻，瘫软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