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没有杀意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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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都城中,武技道馆的落成大典吸引了许多驻足的民眾前去观赏,前头的热闹滚滚,相对於人空的后头荒僻可是天差地远,只是在林书尧他们“不小心”的出现之后,似乎也跟著带来了有别於前头的“热闹”。

  “呵呵呵,既然『客人』你们都这麼厚脸皮的『不请自来』的自动找上门来了,怎麼还需要害羞的龟缩在一旁的角落静静观望呢,我们又不是长得青面獠牙的恐怖鬼怪,还是说,你们自认為自己见不得人,害怕吓到我们如纯洁天使般的心灵,才会如此犹豫不决的不知该出该躲呢?”林书尧笑得一脸无邪,对著几点暗处轻轻扫过,不重不缓的语气就宛如在谈天般的自若。

  “呵呵,阿尧你都说了他们都是厚脸皮的『客人』啦,怎麼还会想到要顾忌我们的想法呢?”冷烈斯文温和的笑容看似无害,但一双暗藏凛冽杀气的眸子却是让人不敢小覷。

  “对呀,小烈烈说得对,我想他们可能不是要顾忌我们可能被吓到的情况,而是怕他们彼此骇人的尊容会一不小心就吓死自己人吧。”开朗的阳光笑容掛在理瑞猜测的俊朗脸庞,似是真有这一回事般。

  “那就是说他们这时还乖乖的躲在暗处只是為了装扮装扮他们早已自知之明的骇人尊容囉。”烈浓噙著一抹意会的微笑,却是学起林书尧的慵懒神态,逕自垂眸玩弄林书尧攀在他颈项的双手。

  “呵呵呵,小农农说的是,没想到我们不请自来的客人虽然太过厚脸皮了一点,但至少他们还懂得『自知之明』这一回事,知道出来见人之前要先把他们恐怖的尊容先做点整理,不过让主人等的客人似乎不太优良唷,要是客人真的想好好『装扮』一下他们骇人尊容的话,我们身為主人的理所当然的该提供这等『服务』才是。”林书尧把头靠在烈农的脖子旁,和他交缠的手交织出一副曖昧的诱惑,低声呢喃的轻语却是让在场每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霎时,场中气氛顿时一变,不再是事前的慵懒无害。

  “呵呵,阿尧说的对。”冷烈突然上前一步,暗藏的杀气顿时扩张。

  “没错,身為主人就算面对著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是得拿出我们作為主人的最大气度及服务啊。”笑容依然嘻然,随著冷烈脚步上前站其左右,只是却另有一慑人的气魄。

  凯臣逕是微笑,却也不遑多让的随其向前,沉默的面容带著不语的杀气,造成三人在前,烈农等二人在后的局面。

  感受到突来的气氛转换,姚若玲她们两人却是摸不著头绪。

  怎麼他们的态度说变就变啊?

  两双美目逕是疑惑,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向依然看似最為慵懒无害的林书尧身上。

  阿尧哥他刚刚有说了什麼吗?

  即使不知道四名帅哥是為什麼而转变?但她们却清楚是因為林书尧的关係,只不过……到底阿尧哥有说了什麼暗示吗?

  怎麼她们一点都听不出?

  疑惑渐深,只是情势却也容不得她们再度细想,因為“客人”已经“如愿”出现了。

  “小子,嘴很刁嘛。”六个人,出乎意料的少人,身穿一袭相同色系的黑衣,脸覆黑色蒙巾,只露出两隻无波情绪的眼睛对著林书尧等人。

  首先开口发话的是其中一名黑衣男,话似是说著调侃,但他的双眼却是和他说话的语调极不符合,依然是一副平静无痕,就好像被操控的无自主傀儡,只是表情无绪,心中的疑问其实不比无缘无故受到攻击的他们少。

  但之前接受的训练让他们只能把疑问深藏,表情无波无痕的执行“他”的命令。

  “呵呵呵,黑衣大叔说的这是什麼话,人家可是天真无邪的单纯少年呢,就像一株种植在温室中呵护长大的美丽花朵,没有歷经过什麼波涛,什麼黑暗血腥,有的就只是纯然的温情和乐,呵呵呵,谁叫我天生就是处处惹人喜爱,才会如此安平的生长,所以我的话再怎麼说也不会勾搭上一个『刁』字啊,怎麼想都是很直接的『童言童语』呀,哪像不被人爱的大叔你说的尽是口不对『眼』呢。”林书尧全身软趴趴的瘫在烈农的身后,故作可爱的言语却是暗藏犀利的观察。

  “呵呵,阿尧你也不要太苛求了,毕竟演戏天才可不是常常有的。”冷烈笑说劝解,谈笑暗讽他们的故作姿态。

  既然都被训练成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了,何必还要故作无知的小混混,弯身演练。

  “嗯,可能老天看大叔他们不顺眼,把他们的演戏细胞都没收改送给可爱的我们啦。”理瑞点头赞同冷烈的话,玩笑的猜测,对眼前六人毫不在意。

  “呵呵,说的对,不然我们怎麼会这麼『天才』呢!?”笑闹云烟,“玩”遍世人。

  杀气瀰漫,有些甚至是林书尧他们自己特意散发的,不过处在自己和敌我的浓厚杀气中,他们等人却像是恍若未觉,丝毫无所顾忌的大谈笑闹。

  黑衣人冷然气息一敛,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回復感情思绪的死寂,不想成為他们娱乐的对象。

  近乎实质的杀气感受,让姚若玲她们几乎不敢出声,对林书尧他们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犹然悠閒自若,不禁佩服起他们镇定的功力。

  不过有一点她们倒是挺好奇的,究竟他们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还是仅仅只是神经太大条了?!

  不过应该是前者吧!?

  神秘的林书尧再加上同等神秘的一群好友,呵,对他们之间的故事真是勾起了她们少有的窥探之心。

  “废话少说。”黑衣男再次一喝,六人顿时散开,紧绷的心弦拉张,蓄势待发。

  六人是四男二女,功力相当,另方,是七人一狼,数量虽压过不请自来的敌人,但实际上真正上场的却只有四人。

  姚若玲和许依玲是两个女孩,不管两人实力如何,她们是被魔耶保护著,不需歷险。

  至於林书尧呢,虽然他有实力,但是却没有什麼机会可以正面面对敌人,只因為烈农他们四人不允许。

  所以实际上面对来势汹涌的六名敌手,应战的却只有四人。

  只是杀气浓厚的敌人,却看不出他们有何杀意,光不带兵刃这一件事来看,就知道这次突然的遇袭事有蹊蹺,所以林书尧才会如此悠哉的在一旁看戏,是信任也是特意观察。

  六对四的战斗很快展开,敌方六人似是以从头到尾唯一发话的黑衣男為头,以他的指示為进攻的要点,彼此互相配合。

  呼啸一声,六人,前二后四组成一排列阵型,后四两端位置是由黑衣中唯二的两女佔据,以两女為主,略弯弧度的后排,乍看之下就像排成三列的队式,两女宛如阵型的地下领头,以灵活轻巧的动作针对敌人的进攻攻势转换阵型顺序的排列。

  相对敌人的排阵对峙,烈农四人则是毫不掩饰自身的烈焰光芒,任由强大的气势逼向前头的六人,没有规则阵列,仅仅四人一字排开就有吓人的相对威势和其对抗。

  彼此对看一眼,冷列斯文的面容不变,攸适缓步的向前走近,却在快接近前二黑衣人时,身形陡然转快,眼一晃,再出现的却是驀然无声的凯臣,手拿一闪光耀芒的雷射剑体快速劈落,无声无息,仅闪现出一道冷芒白光,“冷月剑芒。”轻声影落。

  生命威胁霎时出现眼前,却见前头的两名黑衣男极有默契的左右跨足,同时,两端黑衣女子或左或右的让原本后排的四人也拉断成行,各為其三,避过无声剑影。

  但剑影落空,瞬息间,烈农和理瑞已然逼近适才换步,成了最前线的二女,刺锐的拳劲毫不留情的袭向黑衣女子还未调息的心跳。

  屏息之间,黑衣两女却是做出相同的攻防,顺势滑过突来的拳攻,偏头消去主要的劲力,而在剩餘锐劲擦过蒙布的脸颊时,曲肘前倾,攻向收势不及的烈农二人。

  却见这头的烈农见肘攻袭来,马上心生应变,右脚微弯,左脚斜出,身子顿时些微后仰,让该為收势的拳头硬生生翻转,以最坚硬的手肘防肘,化去敌人攻来的来势,更在消势的下一秒,以另一隻手抽出藏在弯蹲的右脚靴中的小刀,那是一把闪著锋锐冷芒的柳叶薄刃,贴合手掌,利刃上扬,在黑衣女收缩不及的手臂划下一道血痕。

  再见另一头的理瑞,他身上没有随身携带的柳叶薄刃,却有一堆他发明的奇奇怪怪的实验药,惊见黑衣女的快速反击动作,他嘴角却扬起一抹只有他知晓的怪异微笑,只见黑衣女的肘击快击中他之际,黑衣女凌厉的攻击却突然虚软,成了不痛不痒的轻碰。

  惊了一声,黑衣女不清楚发生了什麼事,却清楚明白和眼前的少年有关,她急忙收回肘攻,理瑞也只是笑嘻嘻的任由她收回。

  两端黑衣女都得不到便宜,拉回一开始前头闪掉第一击毙命攻击的两男,在接下来的攻战也是获不得什麼上风。

  险险避过无声的死神镰刀,两男却依然得不到喘息的时间。

  突然从眼前消失的冷烈并非真的消失,而是以快速移动的身形闪到人的眼睛看不到的边边死角,在两男向左右互跨之时,往右移动的黑衣男恰好逼近好整以暇的冷烈,主动送上一条小命任人宰割。

  或许前排的黑衣男是属於实力较高的两人,所以在右跨时冷不防察觉到恶意的杀气,在捉摸到攻击的气流时,随即左手手掌穿过右臂空隙惊险的抵挡突来的攻击。

  只是攻击却不只一波,有幸挡掉其一却没能阻掉第二,在黑衣男还未能确实转过身对抗如雨点的攻势时,腰腹已然受到严重的创伤,即使之后确实抵挡住这波攻击,但伤害也已经造成。

  至於另一个黑衣男,虽然避过差点取走生命的冷芒,在左跨之时有些喘息空间,但凯臣的“冷月剑芒”却又是无声无息的冷然来到。

  虽然附著杀气的冷月剑芒可以察觉,但无声息的剑影却是来去无踪,抓不出一丝规则,令人防不胜防。

  只要一个拿捏不好,往往就有可能向这个世界说掰掰,即使只有冷芒划过的擦痕却也是鲜血淋漓的让人恐惧。

  偶一对阵,来回攻防,敌方六人完全佔不到一丝便宜,来六人,却已经损伤四人,虽然不是严重的伤势,但却足以叫人丧失再战的决心,只是敌方六人却依然神情不变,眼神仍是平静无痕。

  眼神略一交会,烈农四人突然站回原地,而对面六人也是回復先前的阵列,只是前头的两名黑衣男转至后排,其餘不变,相互对峙。

  虽然对烈农他们的主动攻击划下伤害,但他们六人却仅是遇击时才反击,就像现在,给他们机会主动攻击却无一人有所浮动,相互视笑,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默契,心一动,烈农四人再度主动进攻。

  武器依然拿在手心,只是攻击的速度力道却是逐渐甚缓。

  几番攻势的刺探,终於确认心中所想,六人的阵型似是不以攻击為主,反倒只是以防守為要,紧密阻隔敌人,也就是他们的逃跑。

  勾起了兴致,烈农等四人也不以武器欺人,收起不公平的“条件”,用以相同的赤手空拳和他们六人来返周旋。

  只是你来我往的游戏玩久了也是会腻的,突然烈农朝其他三人拋了个彼此熟悉的眼色,笑开了嘴,扬起一抹恶魔式的光彩。

  在贴身近斗的拳脚扫劈下,突然烈农一个窜身,和最右端的黑衣女几乎脸贴著脸,在察觉到一丝不该出自毫无表情的杀人机器出现的恐慌时,更是笑开了嘴,在黑衣女还来不及反应下,身手揽住女子出乎意料的柔软纤腰,“打得这麼久了,不累吗?”宛若调情的放电媚眼,直勾勾的盯住女子唯一露出的双眸,平静的表面却在他无意料的呵气媚波的举动下,成了荡漾。

  清楚感觉掌下娇躯的僵硬,烈农只是笑得更邪恶,在无预警下陡然放开,回到原位。

  除了烈农邪恶的挑逗,另一黑衣女子也有相同境遇,只是调戏人的对象换成了冷烈。

  掛著比适才更温文儒雅的面容,冷烈维持著他贵公子的形象,举步閒适,只是就在逼近準备好架势的黑衣女面前陡然如闪电般的加快脚步,一晃眼,窜到女子无防备的耳后,呼声吹气,“呵呵,还要打吗?我可是会很心疼的。”不知何时,竟拉起女子刚刚被烈农所伤的手臂轻碰缓抚,动作轻缓得像是在爱抚一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身躯一颤,似是没和人,尤其是男人,有过这等亲暱之感,黑衣女竟突然忘了要抽回自己握在“敌人”手中的手,只是楞然的不知所措。

  只是冷烈的亲暱爱抚只有一瞬,在察觉女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时,见好就收,抽身回到烈农身旁。

  至於理瑞和凯臣两人呢,原本是该如法炮製啦,但问题是唯二的两个女人都被抢走了,剩下的都是大男人,凯臣是原本就对这等事没輒,不可能主动“勾引”人,而理瑞则是觉得為什麼自己要这麼哀怨,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所以他们一见烈农他们退回原位,当场跟进。

  虽然只“勾引”了两人,但还是有收到效果,至少现在六对四的对峙似乎隐约少了刚才的气势,阵不成阵的显著感。

  微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烈农和冷烈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两名“对象”,先把“临阵脱逃”的两人放在一旁,不于理会。

  看得正精采的林书尧,嘴角含笑的注视著面前的“对峙”,只是微勾的唇角却在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视线而更為扩张。

  两相对峙,突然传出“尧主”的叫喊,竟是兰槐他们兄妹三人,看他们疾冲的模样,显然是注意到他们被“围攻”的情景。

  除了他们远来的叫喊,空气中明明就没有什麼其他的声音,但对峙的六人却突然像听到什麼般的迅速回復最先前的冷然无波,然后,在兰槐他们赶到之际,不留一丝眷恋的闪身走人。

  “尧主,你们没事吧?”兰槐脱口的第一句就是关怀,但林书尧却只是笑,在六人离去时,他迅速转头望向视线的交处,上扬的唇角更為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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