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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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罗突然的出现,让理瑞措手不及,连心理準备的时间都没有。

  因為阿尧的一句话而迫使耶罗的现身,虽然在执行阿尧分配的任务时他就知道完了,只是想不到的是,耶罗竟然也出现在这,更想不到的是耶罗的崇拜敬爱论在见到他时便马上发作,让理瑞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无奈的接受他的出现。

  他并不是故意要隐瞒身分,只是觉得没什麼必要大肆宣佈,或许在之前他还有点测试的心眼存在,只是和阿尧相处不到一天的光景他就已经完全放下心防,不说清他的真实身分只是,忘了,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阿尧的眼神、笑容总是让人觉得每件事似乎都掌握在他手中,不必言语,阿尧他都懂,可是再见到三胞胎的出现后他才突然想到有关他真实身份的事,而他也已经有主动告知他身份的自觉,只是他绝不是想以这种方法让阿尧他们得知呀。

  望著阿尧他们依然带笑的信任目光,他才知道他太多疑了,或许是因為他们是他真正重视的,所以他看得特别重,甚至重於他的生命。

  依著好伙伴的默契,他了解他们眼中流转的光芒,他们的责怪是怪他竟然把如此好用的资源藏起来不说,害他们白白浪费现有的资源好用,而他们决定让他将功赎罪,好好补偿没有利用到的浪费。

  五人眼中异样的光芒配上他们脸上的恶魔笑容,突然默契一致的直盯著耶罗他们四人,惊得他们心口怦怦跳,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夜的骚动从夜帖的发送到精灵拍卖会“完美”的落幕依然不停。

  骚动不停,甚至有越演越烈之感,不限止於夜而跃至日,热息不止、跃动不停。

  对於冷烈被抓引起的杀机骚动到至今他们突来露出的恶魔气息,抓人的格瓦夫当然是一无所知,虽说有时不知是一种幸福,但有时的不知却是迈入地狱的开端。

  格瓦夫现今的不知是幸福的,因為他的不知所以此时的他才能如此愉悦的打理一切事宜,等著林书尧自动送上门来,但也因為他的不知,才会让他在日后发觉他所作下得错误决定。

  顺利完成计谋的格瓦夫在把冷烈安顿至日曜国将军的居所后,兴奋的他為了补偿将军对他的偷溜不问罪之情,率先出发到赤焰火海,仅是為了向将军报备一声,并把林书尧即将到日曜国的消息告知於将军。

  他的出发给了日羿翔询问冷烈的机会,只是他却不知道,还以為他的行动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对於林书尧这个名字在五眾鬼面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毕竟“他”是将军最意收為旗下的人,因此格瓦夫的突然回营,又带回了有关林书尧的消息,一时之间不仅轩然,造成骚动。

  “将军,请原谅我的擅自逃离。”格瓦夫一再重申他的愧疚,就算他再怎麼不甘他在将军心中的份量竟然比不上将军才见过一面的小子,他也不应该擅自不听军令逃离军营就只為了见一见将军口中称讚的人。

  毕竟将军不只是他的主上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其实五眾鬼这个称号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他们五人更不是一开始就是认识的,会认识组成人称的五眾鬼的原因全是因為一个人,他就是他们誓死效忠的将军,墨不达里尼。

  在每个看起来丰硕无乏的国家,总会有不為人知的黑暗面,而他就是从那个最低下层的暗街生存下来的。

  他是个孤儿,被人随意丢弃在黑暗发臭的小巷,而小巷连接的最底处不是属於光明的白天,而是不见天日的阴暗。

  為了活命,杀人是最首要的生存条件,因為在暗街的日子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只要一时心软,下一个死的人绝对是你自己。

  生活在暗街的人是没有未来可言的,為了逃离这种没有未来的日子,更要磨练属於自己的杀人技巧,因為在暗街之外的佣兵团都是来此找寻最厉害的杀人者,让他成為佣兵团的一员,也才能藉此逃出不见天日的暗街。

  或许会有人想靠著自身的力量逃亡,只是这种成功逃出的机率却是不到百分之一。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不成文规定,暗街虽然纷乱却依然有一个首领的存在,只是这名首领不问暗街的任何大小事情,杀人、被杀依然是曾出不穷,不用天真的以為能求首领整顿,因為首领是不管事的。

  首领唯一管的事情就是联络佣兵团的经理人找寻他们所要的人才,他便从中抽取一部份的佣金当作居中牵线的费用,因此如果想靠自身的力量逃出暗街便等於和暗街的首领过不去,只要一被发现,就等於背叛暗街,到时想逃亡的人便成了暗街所有人的敌人,杀无赦。

  所以在暗街生存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成為暗街的首领,另一就是成為佣兵跟著佣兵团走出暗街。

  只是不论想当暗街的首领还是想被选為佣兵都得是暗街裡头身手最强的杀人者,因此磨练自身的杀人技巧变成了暗街人最重要的生活目标。

  格瓦夫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他的杀人技巧、在黑暗中能视物都是在此逐一磨练出来的,成為暗街最强的杀人者的他在他十五岁那一年便被佣兵团看上成為他们其中的一员,成功逃离困住他的牢笼,暗街。

  成功加入佣兵团,格瓦夫在其中发挥他在暗街磨练出来的杀人技巧,為他所属的佣兵团立下不少功劳,或许是因為他的锋芒太漏,而他又因為出生於暗街,带著自卑的心态便膨胀转成自尊高傲甚至有时到自大的态度,一个有著功高盖主的显赫事蹟,一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终於在一次的导火线下引发彼此之间的血流冲突。

  说是导火线却也只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情,一个委託者受託佣兵团夺回属於他们家族的象徵,一枚戒指,在一个女孩手上的戒指。

  女孩长的清灵秀美,一双眼汪汪的眼眸似乎含有水气般的令人见了心怜,在她细长的手指上带著就是委託者委託的目标戒指,一件简单的任务却让有心人的特意策划下成了陷害人心的陷阱。

  戒指是女孩的心上人送给她的定情物,但是女孩却不知道这枚戒指的重要性,只是单纯的以為是心上人随意找来的便宜货,结果送出戒指过没多久,女孩的心上人竟无缘无故的生了场大病,捱不过而走了,為此女孩伤心了好久,就算有人出高价想向她购买却全让女孩婉拒了,只因这枚戒指是她的心上人唯一留给她的纪念。

  女孩的不识相终於為她引来了杀机,只是却不知何故,女孩总是能幸运的逃过一劫,单纯的女孩不以為意,总认為是巧合,只是她认為的“巧合”便在有心人士的策划下成了一场陷阱,一场引格瓦夫走入地狱的杀机。

  在佣兵团,像是夺回戒指这般简单的任务当然不需要动用到杀人技巧高深的上级佣兵,当然上级佣兵指的人也包括格瓦夫在内,在不管是特意或无意的隐瞒下,格瓦夫的无知便让他推向死亡陷阱。

  第一眼见到女孩是在大街上,莫名的杀机牵动了格瓦夫下意识的防备,恰好救了女孩的一条小命,陷阱就从这一小小的邂逅开始啟动运转。

  此后也不知两人是否特别有缘,只要格瓦夫一遇到女孩必定是在她身陷危机的时刻,从一开始的互不相识到目前的聊天谈笑,格瓦夫对女孩单纯的心思也產生了好感,他感谢上天让他们相逢,却不知之后等著他的是一场噩耗。

  终於时机成熟了,格瓦夫和女孩正开心漫聊时,佣兵团的伙伴突然出现,不由分说的围住他们,在他们一言一语的怒吼、讥讽的话中他拼凑出现今的真实,他冷寒著张脸,不发一语,只是漠然的听著他们对他的冷言冷语,不外是“独吞戒指”、“背叛佣兵团”、“黑吃黑”……等等莫需有的罪名。

  他不言语,是因為他不喜解释,是因為他不认為他们够格让他浪费口水说明事实的真相,而且他也不认為他们会信,格瓦夫勾起了一抹冷笑,讥讽的轻蔑逐一扫过站在他眼前的佣兵团伙伴。

  或许是他唇角的那一抹笑,也或许是因他眼中的不屑目光,佣兵团的眾人直接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恐惧让他们杀性大起,而格瓦夫只有一人,外加一个包袱,所以他败了,直到他亲眼见到女孩為了救他而血染全身,他才再度发狂。

  原本以為他们要的人是他,不关女孩的事,所以為了女孩的安危他并没有多加反抗,谁知,佣兵团的人杀红了眼,竟把女孩也一併杀掉,斩草除根,这一举动终於刺发了格瓦夫隐藏的杀性,大开杀戒。

  但落败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只有独自一人。

  空旷的草地不再翠绿,只因它染上了无尽洒落的鲜血,一滴一滴的造成它的变色,空气中传来浓厚的血腥臭味,在他染血的瘦弱身躯的四週尽是哀鸿遍野,尸首遍佈,落日餘暉洒落在变调的空旷草原形成了一片末日餘荫,只是四处交错的伤痕,血流不止的他已经不能再动了。

  听著四边传来的喝杀声,他缓缓的闭上眼,只是身躯僵直的不肯稍动,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发生,晕眩的感觉倒是第一时间的侵袭全身,在陷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秒,他硬撑起意识睁开双眼瞄了一眼,而后失去意识的陷入长长的睡眠。

  他醒来才知道他获救了,救他的人就是墨不达里尼,為了报恩因此他自动留在他身边替他效劳,那年他二十岁。

  后来他才知道将军在救了他之前之后也有另四个人和他相同,自动留在将军的身边,只是每个人留在将军身边的原因各不相同,而这四个人就是思元期·齐禖俚、谷耀倪·洛史其、利闻仪·严列·梅词离、艞乐其·如裘·楠危时,他们四人再加上他都是对将军最亲近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走在一起,而后变成了士兵所称的“五眾鬼”。

  五眾鬼的称号是他们史料未及的却仍是欣然接受。

  身為将军最亲近的人,在军营上的身分更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下(五眾鬼的身分是平等的),而他竟然这麼不知轻重的擅离军营,格瓦夫真的是满怀愧疚,尤其知道将军根本没有怪罪他时。

  “将军,真的很对不起。”格瓦夫单脚跪膝,磕头请求至今不发一语的墨不达里尼的原谅。

  “算了,你起来吧。”面无表情的墨不达里尼终於开口。

  他在听了格瓦夫说明有关林书尧的事后,却是一点表示都没,让人搞不清楚他的心中想著什麼。

  “将军,那有关林书尧的事?”站起身的格瓦夫仍不忘的问。

  虽然他明说林书尧会来到日曜国的事,只是对於他绑架冷烈的事以及他对林书尧的打算却是模糊带过,另找了一个藉口代替,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他的说辞,只是他绝不是故意想隐瞒的,他只怕实说的话只会惹出更多的风波,乾脆不言。

  “我自有打算。”墨不达里尼不显现出他的内心想法,仅仅敷衍而过。

  在墨不达里尼临时搭帐的将军营帐裡,他们六人各有所思,帐幕裡的气氛顿时静默的流逝。

  骚动不仅止於冷烈的失踪,格瓦夫的回营,在星瑶国也有另一场的寻人骚动。

  星瑶国自百年来都是实行锁国制度,唯一的出入通道就只有赤焰火海和魔幻森林的相接处,阴阳闕。

  為了维持星瑶国的高尚血统,只要具有皇室血统的都不得擅离星瑶国的国境,尤其是皇室公主更是严格限制,因為星瑶国的国主歷年来都是由公主继承,而非王子,所以对皇室公主的教育限制都比王子来得严厉。

  也因為星瑶国是女王制度所以她们的夫婿都必须入赘,就算不是属於继承下任女王的公主也是依然没有自由出入的自由,除了她们的夫婿可以自行选择,但仍然得要入赘於星瑶国。

  至於皇室王子虽然比公主来得自由,可是要是没有重大理由依然不得擅离星瑶国国境,只能乖乖的待在国家中。

  这样封闭的国家制度是為了确保星瑶国的优良血统长久保存,只是把人关久了,迟早会有人受不了,而丝帕菲就是其中之一。

  丝帕菲原名星菲丝,是星瑶国的第一公主,下任继承女王,对於封闭式的教育,星菲丝早已受不了,只是碍於她长公主的身分而不得动弹,她无时无刻不在计划该怎麼溜出星瑶国到外面的世界接触。

  直到有一天星瑶国难得的来了贵客,星菲丝在好奇之下便“借”了一套宫女的服装,无意间碰到了来访的贵客也就是月影国现任国主,月齐天。

  没想到她竟和月齐天一见钟情,瞒著眾人和他来场偷偷摸摸的恋情,而且是以星瑶国一个小小宫女的身分。

  只是事实总有曝光的一天,在月齐天準备打道回府时,竟向星瑶国的现任女王要求把化名為“丝帕菲”的宫女赐予他,让他带回月影国,这时星瑶国上下才发觉原来和月齐天大谈恋情的人竟然是长公主星菲丝,这事实一揭露可不得了,因為月齐天在月影国早已有了王妃,遑论他又是月影国的国主,根本不可能答应放弃他的结髮妻入赘到星瑶国。

  恋情遭受反对的星菲丝,加上对星瑶国的锁国制度不满,心一横,和月齐天相约私奔而逃,这一逃,让星瑶国的眾长老气到把她的名字从星瑶国的皇室祖谱画掉,改以她的妹妹继承下任女王,而星菲丝也从此改名為丝帕菲。

  有了前车之鑑,星瑶国对锁国制度执行得更為彻底,狠心的不让眾皇室子接触到任何有关外界的传闻,甚至作假的让他们以為除了星瑶国,外面的世界是多麼不堪、荒凉,只是百密也有一疏,现任女王也就是星季瑶还是从宫女,或是曾经出外过的人的口中知道了外面还有一个更宽广的世界,造就了她无时无刻想展翅高飞的心情。

  而夜帖的出现正好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机会,给了她一个藉口出外看看外面的世界。

  星季瑶的魔力是星瑶国除了长老群以外最高深的,即使她只有年仅十六岁,但她对魔法的天资却是少有人能比拟的,这也是她能顺利的逃出星瑶国的原因。

  只是在她逃出星瑶国的第三天后,她的失踪终於被人发现了。

  谎称生病的她终於在三天不见踪影的怪异情形下被发现了,而会有这三天的空档期都还得归功於她平时的不良纪录,让人放鬆心防以為她没事,狠狠的耍了星瑶国皇室内部的眾人一次。

  女王失踪,这是多大的恐慌,下令消息不得洩漏之外,星瑶国专有的魔法使团的精英更是全力出外追缉,务必追回女王的下落。

  女王失踪的骚动终於让星瑶国的长老群有了反省的念头,只是不知他们顽固的脑袋是否能藉这次机会变通?还是依然执迷不悟的封锁,等待著另一次的骚动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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