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復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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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背叛我……”赫尔弥拉在无穷尽的黑暗中孤独的把身子捲缩在一起,他就像个小孩般无助、脆弱。

  双亲的防备、大哥的讥誚、未婚妻的背叛,每一个人的残忍在在令他关住自己的心灵,不看、不听、不想,任由黑暗孤独包围住他,在这裡只有他一人,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他,他是安全的,是安全的。

  “是吗?如果在这裡可以让你感到安心的话,那你干嘛又醒来再遭受一次背叛?”冷冷的嘲讽从莫名的黑暗吐出。

  “谁?”赫尔弥拉讶於第二者的声音,也惊异於他此时所处的黑暗世界。

  这裡是哪裡?他又為什麼会在这裡?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好好想想你真的喜欢一直待在这冰冷的空间吗?你难道不想报復吗?报復那些背叛你的人,你的双亲、大哥、爱人,甚至是……你最敬爱的主人?”阴冷的黑暗声放出诱饵诱使心灵迷失的人吃下包裹著糖衣的毒药。

  报復……赫尔弥拉有一瞬间的失神,喃喃的念著復仇的火焰,已经不去在意此时的黑暗。

  他想起过往对人性的绝望,想起他人的背叛,想起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人肯救他,没有人肯给他一丝光明……

  但是主人拯救了他,他给了他一丝希望的火光。

  “你的主人是把你从黑暗中救出来,但最后他还是亲手把你打入黑暗,你不怨,不恨吗?”彷彿洞悉他心中的想法,黑暗中说话的人影若隐若现,句句一针见血。

  “我……”赫尔弥拉迟疑了。

  主人的无情,主人的冷漠,一幕幕宛若跑马灯般滑过他的脑海。

  “你的主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他甚至把他的责任过错全部推到你的身上承担,难道你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吗?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的等你最爱的主人回头吗?”黑影冷冷一笑,“你太天真了。”

  是吗?他太天真了吗?

  是主人把他从黑暗的深渊中拯救出来,但是再把他推入无尽深渊的也是他最敬爱的主人啊。

  “我奉劝你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除了自己,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黑影幽幽轻嘆,随即又回復他的冷言冷语,“既然靠你自己想不通的话,我就让你清楚的明白你到底有多愚蠢。”

  话落,原本的黑暗在黑影手一挥霎时出现不同的光景,赫然是他刚才失去意识的房间,而且倒在地上的中年人不是他是谁?

  “这是……”惊愕已不足以形容赫尔弥拉此刻的心情。

  怎麼回事?怎麼会有两个……他?

  “到底……”话被突然推开房门进入的人给推回喉咙底部,随即慌乱的想找遮蔽物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黑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宛若无头苍蝇一般的慌张,无意给他解答,只是漠然的不发一语。

  赫尔弥拉没有心神注意到黑影的冷漠自持,他只是一心想避开适才进房的人,也就是他的主人,赫尔二世。

  眼见已经来不及闪躲,赫尔弥拉只好紧闭上眼迎头面对,只是他的担心显然是多虑了。

  只见赫尔二世对杵在他面前的“赫尔弥拉”视若无睹,甚至在碰到他的手臂时竟奇异的穿透过去,没有丝毫阻碍的感觉,赫尔二世只是直勾勾的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赫尔弥拉”拉出一抹冷笑。

  赫尔弥拉举起手诧异的直盯著手臂看,眼中迸出更多的疑惑射向仍处於黑雾中的黑影。

  只是黑影依然沉默,得不到解答。

  赫尔弥拉只好摸摸鼻子转向正对著昏迷不醒的“他”的赫尔二世,内心突然有一丝激动,或许在他的心中仍渴望著主人。

  赫尔二世盯著倒在地上意识不清的衷僕,嘴角、眼底尽是泛著冷笑,显示出他的冷血无情。

  他捡给被赫尔弥拉额上的血给沾染的信纸,看著信纸上的血跡因乾涸而逐渐变黑,唇角的轻蔑更為拉大,“赫尔弥拉,既然你看了信中的内容,相信你应该可以瞑目的作个明白鬼了。”话中的意思很清楚,他留他不得。

  赫尔弥拉就站在他的身前,他的低语他当然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霎时惨白了一张脸,不是因為他面临死亡的杀机而是主人毫不留情的做法。

  主人,您当真这麼残忍?

  心中的希望一再被他推落,赫尔弥拉的忠诚成了他最大的讽刺。

  当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深,赫尔弥拉狂笑出声,喉中的苦涩令他笑声中掺杂了可疑的哽咽,眼角更是隐约可见泪痕,他驀然抬头大吼,想吼出划在心头的五味杂陈,那些他分不清是悲、是苦、是恨还是绝望的心绪。

  “我说过了,人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黑影突然开口,话中似乎有著深浓的感伤、恨意,只是不消一秒他已回復了原本的死寂,他们也再次回到原本的黑暗。

  赫尔弥拉没有反应,他只是一动也不动的沉默。

  “在知道你最亲爱的主人也背叛了你后你的反应只有这样,你难道不想报復,讨回属於你的公道吗?”黑影话中没有多大起伏,“还是你寧愿就这样一生藏在黑暗中作一隻埋在沙堆中的鸵鸟?”话裡多了一抹鄙夷,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志气的人。

  他是寧愿我负人,绝不让人负我的最佳实行者,所以在面连死亡时,他毅然选择接受“他”的帮助,即使这条路是万劫不復的道路他也在所不惜。

  赫尔弥拉身形突然一动。

  他要就这样度过他的一生吗?不,他不要,他不甘心他的一生尽是在充满欺骗,背叛的阴影下虚度,他要报復,但是……他要怎麼向他们报復呢?赫尔弥拉心一动却又颓丧倒软,他一没势力,二没力量,他拿什麼向人报復?

  “想要力量吗?”黑影突然适时的提出诱饵,这件事才是他运用“影现术”让他看清过去发生的真实的用意。

  “你有办法?”赫尔弥拉急切的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你能让我获得力量吗?”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不用多久你就会拥有你梦想的超绝的毁灭性力量。”黑影诱使猎物逐步步进他的陷阱。

  “真的?”他眼一亮,却又提出质疑,“你凭什麼要我相信你?”

  “信不信随你,你只要好好想想你到底要不要获得復仇的压倒性力量?”黑影冷笑一声,随即毫不留情的準备离去。

  “等一下。”看他毫不眷恋转头走人,赫尔弥拉慌了,连忙开口留人。

  “还有事吗?”黑影没回头也不再继续走,摆明瞭对他的无趣,也证明瞭他对人性弱点的瞭解。

  “我想要力量。”他说得坚决,“我要你的帮助。”他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跟他走后会有什麼后果?这些他都不管,现在他只知道他要获得力量,他不要再受人利用,他要让以前得罪他的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就算会堕入魔道他都在所不辞。

  “你想清楚了。”黑影转过头逐步的逼向他,“你已经没有后悔的餘地了。”他已经逼近他的眼前,近到赫尔弥拉能清楚的看清他的样子。

  “你……”熟悉的面孔让他有一丝怔楞,只是还来不及细想,他再度陷入昏迷。

  模糊的黑影逐渐清晰,脸上泛起的冷笑令人毛骨悚然,熟悉的气息突兀的窜入心头,黑影竟是他……

  赫尔弥拉的失踪赫尔二世全然不掛在心底,就算他整个人是在他命人处理时而无故消失不见,他还是没有把一点心思放在上头。

  现在他最掛心的是从日曜国来的使者。

  也就是因為“使者”,他才会如此迫切的把罪过丢给别人,即使这人是他最衷心的僕人。

  在他把“请到”那拉非亚一事上报到日曜国时,他完全没想到那拉非亚会突然不见,也没想到日曜国竟会派人来探视那拉非亚,虽然头大但有关那拉非亚一事他早想好处理方法,而赫尔弥拉在这件事上扮演的角色十足十是成了他的替死鬼,信纸一事碰上他的失踪真是成了最佳的证据,剩下烦心的只有迎接使者一事。

  当然对林书尧他们,即使心中有所怀疑,但这几天的观察下来,却都发现不了什麼事,有的反倒是宅裡的“背叛”。

  难道一开始他就错了?

  不,不可能,不然要怎麼说明另一个“赫尔二世”的出现,还有那天在他產生怀疑后,他记得他有一时的“空白失神”,那就是他认為的最佳证据。

  一定是,他们之中一定有人是“人形师”,但会是谁呢……

  抚上后颈,他好像还记的当时的一丝刺痛,原本以為的错觉在石牢那天的对话让他產生一定程度的信任,加上当时眼神的闪烁焦躁……

  原本的不在意,在怀疑的种子在心底种下且开始生根发芽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完全不认為自己的预测有错。

  摇去对事实的追查,赫尔二世决定先把谁是“人形师”一事放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忙著打点迎接使者相关事宜的“大事”,至於他们,会有时间调查这件“小事”的。

  “凯,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时候对当『使者』这麼有兴趣?一听到王说要派人去和那拉非亚『沟通讨教』,你竟然这麼主动的毛遂自荐?”冷烈的语气是十足的揶揄,谁叫他这个好友整天只知道关在实验室玩他的武器,唯一会出现在外的时间就是他的武器完成要找人“试验”了才会见的到他人。

  “我也是头一次知道你的脸皮这麼厚啊。”凯臣不甘示弱的回讽他一句,指出他的爱跟路行為。

  他是天地阁中最年轻的高阶研发师,黑髮黑眸的他有股神秘的气质,只是个性孤僻的他却是让人难以接近,除了这时的“跟屁虫”冷烈外,其餘人都很难亲近他。

  但由於他对科技超强的敏感力,不论是组装、修改,只要必备的材料一到他的手,他所完成的作品不只符合眾人心中所想的样子,更可能超出有人的理解范围,所以在天地阁他不只拥有个人实验室,更甚者,被赋予“科技之手”的美称。

  只是这样的他却是难得的主动说要外出,怪不得会引来知他甚深的冷烈跟随,不过真正的原因还有待看查就是。

  “呵呵,没办法,谁叫你主动要外出的行為实在令我太吃惊了,说什麼我都一定要跟著你。”冷烈微一耸肩,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

  拥有一头中长的蓝色头髮,配上深蓝的眸色,让冷烈脸上时常维持温文笑意的斯文模样更是增添了一丝儒雅的气质魅力,在日曜国,他可是眾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呢。

  当然孤傲如凯臣和斯文的他,这样两个性格相异的人為何会结交成為好友也是让人感到疑惑不解。

  “是吗?”凯臣撇了撇嘴,不想说出他其实只是因為单纯的讨厌“某人”,才会眼不见為净的揽下“使者”这一责任,当然对那拉非亚的铸师功力有兴趣也是原因之一。

  突然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他全副的注意力,他微瞇著眼望向吵闹的来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怎样?看到什麼好玩的吗?”冷烈也不落人后的凑到他眼前看向生事的地方,“喔喔,大白天的就有人在械斗啊,嘖嘖,几十个对二个啊,标準的以多欺少嘛,不过那两个还真耐打耶。”冷烈观望完后下了个结论,看不出有何热血想帮人。

  这一点冷情的性格,两人倒是大同小异。

  “怎样?你有兴趣。”冷烈不亏是他的好友,一语说中他的心思,“那群人手中的盾牌满怪异的,你想凑上一脚是吧。”冷烈心知肚明他“有兴趣”的是什麼?绝非是他人眼中纯粹的见义勇為。

  “怎样?”凯臣已经蠢蠢欲动。

  “呵,那还等什麼?好好玩一场吧。”

  “小心。”突来的音量伴随著不名物体急轰而来,眾人一时呆楞,忘了闪躲,但是下意识的保护动作还是让他们反射性的拿起手上不起眼的破烂盾牌阻挡,但奇蹟的事发生了,看似朴华无实的破旧盾牌在一遇到不名武器攻击时突然闪出蓝光,硬生生的止住攻势,掉到地上。

  “冷烈你搞什麼鬼?”没有收到“霹靂弹”预期的效果,凯臣眼中的兴味大增,笑闹中和冷烈逐步踏进私斗的范围。

  “我哪有搞鬼?我是好心帮你耶。”冷烈对凯臣的武器竟没收到效果时也对他们提高了兴趣。

  嘿嘿,难得凯臣设计的东西会出错,不好好玩玩怎麼对得起起自己的良心呢。

  “是吗?”

  “当然囉,不然我怎麼会知道你的武器竟然是这麼不堪一击呢。”冷烈存心吐槽。

  “你说什麼?”凯臣眼中倒是没有一丝怒意,有的只是兴意,霹靂弹竟然会失效,有趣,太有趣了。

  既然他被称為科技之手,又揽下使者的责任出外,当然不可能毫无準备就上路囉。

  事实上,他身上的每个装饰,甚至是衣服上的钮扣都可是不同效果的武器装备,就像刚刚冷烈拋出的霹靂弹就只是凯臣身上的钮扣罢了,不过这也只有熟知凯臣的人,就像他的死党冷烈才会知道的事。

  突然被两个莫名其妙的人闯入,还偷袭他们,使得一群人我看你你看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有几个比较冲动的人一遇到偷袭就认定他们是来救人的,不由分说的攻向他们。

  一个衣著朴素的年轻人拿起手上的刀就砍向离他最近的凯臣的方向,剑术看似有模有样却漏洞一堆,使久了便变得毫无章法可言,反而变成纯粹使用蛮力罢了,明显的看出他不是学武之人。

  凯臣摇了摇头,对他的胡乱砍法不怎麼在意,他轻鬆的自手腕上取下一圈看似装饰用的软铁片,一甩,软铁片成了一个铁桿,还是看不出有什麼杀伤力,所以年轻人丝毫不在意他怪异的行為,仍然拼命的砍他。

  “小心囉。”凯臣突然出声警告,手中的铁桿不知何时出现了淡淡白色的长条光芒。

  年轻人吓了一跳,看那道白色光线砍向他的方向,他急忙利用手上的盾牌挡住他的攻击,再一次的,盾牌又发挥了它的功用,只是这次出现的光芒却是淡橙色,几近透明。

  年轻人照理说他成功的挡住攻击应该能再继续进攻才是,但是他却一脸紧张的逃回人群,不敢再战。

  看向另一边攻向冷烈的中年人,他手中举著巨斧,声势浩大的袭向冷烈,下盘看似扎实,划破空气的攻势也够摄人,只是或许巨斧真的太重了,他左劈右砍就是碰不到冷烈一片衣袖,结果他劈没两下就已经气喘嘘嘘,下盘虚软,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

  跟著中年人身后的另一人见状也加入战局,打算一起围攻他。

  “大叔,人老了就要服老,拿著那麼重的斧头小心哪一天砍伤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两人围攻但冷烈仍游刃有餘,因為他们根本就是乱打,随随便便都有空隙可钻。

  即使如冷烈这样只比一般武人高一点的自保实力对付他们犹然是一派轻鬆,左闪又躲,伤不到他一根寒毛。

  怪不得被围攻的两人能支援那麼久,要不是他们手上有能挡住攻击的盾牌,他想,他们早就玩完了。

  “要你管。”中年人竟小孩子心性的回嘴,让冷烈颇觉好笑。

  “小心。”突来的警告从他身后传出,是被围住的两人中的其一的年轻人喊出。

  冷烈看也不看一眼,低声轻吟,“风。”突然的风息出现在冷烈周围,非常突兀却又协调的围绕在他的身遭,替他挡住了他人的暗器,冷烈也不查看只是低声对著逐渐散去的风道谢。

  “你们真是卑鄙,打不赢他们就放暗器。”趁眾人被突然出现的风怔住时,被围住的两人其一的中年人赫然破口大骂,还不忘跑到他们身边助势。

  “我们才没有放暗器。”刚刚甩著巨斧的中年人放下手中斧头恶声回嘴,他最恨这种卑鄙小人了,今天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以多欺少之事。

  “是吗?那这暗器是谁放的?”中年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刀,有丝阴险。

  “恩人,你们看到了吧,他们就是这种卑鄙小人。”站在中年人身旁的年轻人也跟著附和,更主动的把凯臣他们归到他们一国去了。

  他们各说各话,冷烈依然维持他斯文有礼的面容,凯臣也是漠不关心,似乎这件事没有多大重要。

  “恩人,留下他们只会后患无穷啊。”阴险中年人开始煽动。

  “你们还要打吗?”对阴险中年人的话凯臣只是懒懒得瞥了他一眼,他们的小把戏他以為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吗?他只是对他们之间的过节没兴趣,而且冷烈也没事才作罢,何况现在他只想继续和他们手中奇特的盾牌对战。

  “你们执意要保他们二人吗?”一个像是他们这一群人的首领的男人走上前,出声说话。

  “呃,算是吧。”凯臣回得随便。

  毕竟到现在他根本都没注意到他们“救”的人生得到底是圆是扁呢。

  “是吗?”男人评估了下情势,最后决定收手,“朋友,我给你们一个警告,他们绝不是什麼好人,告辞了。”男人或许是因為凯臣他们始终都没有杀意才会好心的出声警告。

  “喔,收到。”凯臣知道他们无意再打,显得有点意兴阑珊。

  就这样结束啦,真无聊。

  男人领著心有不甘的眾人走了,凯臣又觉得无聊也想走人,只是被人栏了下来。

  “慢点,恩人,请让在下我好好款待你们吧。”阴险中年人看中他们的战斗能力,打著如意算盘。

  “对啊,恩人,你们就留下来帮我们吧。”年轻人眼中有著对他们的崇拜,“谁晓得他们什麼时候又会攻击我们?”

  这句话让凯臣欲走的心停了下来,想到有机会再一会那个奇特的盾牌,凯臣研究的热血又点燃了。

  “凯,不走了。”冷烈早已摸清他的脾性。

  “当然……不走了。”至於“使者”身分,嗯……等他玩够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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