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皇龙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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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初战告捷,就轮到戴维斯和那个名为佛瑞兹的冷漠男子对决。

  “从刚才的偷袭看来,这个佛瑞兹似乎是以快速的爪技作战…’阿浚整合观察所得的情报,暗忖道:“以快打快吗……戴维斯招架得住么?”

  戴维斯一声不吭,只是状甚恼怒的盯着对手,看来方才佛瑞兹的偷袭行为让他感到相当的不齿。

  被怒目而视,佛瑞兹倒是无心去管。神情木然的打量一下戴维斯,佛瑞兹大略晓得对手的作战风格后,就没再细看他的意思。

  “那个佛瑞兹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不好对付…’阿浚忖度。

  正当阿浚暗自思索着的时候,几个作着素衣打扮的年轻女生就拿着几个小箱子走来,笑着道:“我们是大会的护理员,负责为赛中受伤的选手作应急治疗的。”

  阿浚看了看来者,才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第二场赛事的两位选手都大有来头哩!”当阿浚接受治疗的时候,擂台上就继续进行着赛前介绍:“蓝衣的戴维斯选手,原来是江湖大派圣龙门的弟子!看来待会的比赛我们可以期待看到传闻中的“皇龙三功”大显神威哩!”

  “呜哦哦哦!!”听得圣龙门的名号,观众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听得观众喝采,戴维斯现下纵是心中有怒,也是为此而感到与有荣焉。

  “另一边的佛瑞兹选手,是个神秘的帅哥喔,而且是人家喜欢的那一型哩~’欧莉丝乘机耍耍可爱,以色气缓和一下现场的杀气。

  “那种介绍辞……’阿浚顿感汗颜:“是因为那个人没把资料给大会,才令主持以这种方式蒙混过去吧……’

  “只对一半。”给阿浚治疗的女护士搭腔道:“挑逗男人是那丫头的兴趣。”

  阿浚闻言,只得无奈苦笑。

  “事不宜迟,请双方预备~’欧莉丝蹦蹦跳跳的退了开来,为战斗的二人腾出空间来。

  戴维斯脚踏丁字,微按重心,在胸前架起紧握的双拳,摆出圣龙门最基本的预备姿势;佛瑞兹屈身弓腰、两脚分立,右手举蛇爪状,左手平放如虎伏张牙,形成一个奇特的爪术架式。

  “准备……’欧莉丝高举左手,忽然猛地向下一挥:“开始!”

  就在刚开始的一瞬,佛瑞兹就已经向戴维斯冲来,一来就是右勾爪。

  佛瑞兹一爪相当快,然而戴维斯也不慢,马上屈起左臂格住佛瑞兹的爪。

  爪击不错是被挡下,但只见佛瑞兹猛地把爪抽回,戴维斯臂上立马多了五道爪痕。

  “唔!”首次交锋失利,戴维斯马上退后重整旗鼓。佛瑞兹岂会就此放过戴维斯,冲前又是一记左勾爪。

  戴维斯威吓性的虚挥一拳想要迫退佛瑞兹,岂料佛瑞兹一下变招,利爪化掌的击开戴维斯左拳,再以空出的一手爪向戴维斯面门。

  见佛瑞兹一爪袭来,戴维斯立马后撤,险险避过佛瑞兹一爪,同时乘其退势弓身打出一记正拳反击。

  一双海蓝眼没有一丝情感起伏,佛瑞兹轻盈旋身跃起,跟出拳的戴维斯背对背的掠过。

  背部中门大开,在戴维斯暗叫不妙的时候,身在半空的佛瑞兹已经双手开弓,迅捷地在戴维斯后背爪了四下,几丝血花即时溅出。

  “好快!”佛瑞兹轻功甚佳,看得阿浚两眼发直。

  戴维斯半仆的往前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脚步,转过身子面对敌人,神色看来有点凝重。

  落入下风,戴维斯此时若不扳回劣势,待会的交锋就难以占优了。

  只见戴维斯嘴角一扬,道:“有意思……就让我这个圣龙门弟子来会一会你!”

  只见他凝气在手,掌中瞬即冒出一层柔蓝色的薄膜。戴维斯忽地用劲一推,一个浑圆球体就向佛瑞兹打了出去。

  “实在令人惊讶!戴维斯选手使出了皇龙三功的“气功弹”!”欧莉丝发自内心的惊叹道。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但见佛瑞兹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轻轻自转一圈,披肩随之扬起,甚是漂亮的避过那快若疾矢的气功弹,任它击在后头地台上,将擂台砖块打得碎裂。

  一击不成,戴维斯再接再厉,一口气打出好几个气功弹,以弹幕攻向佛瑞兹。

  面对来势汹汹的气功弹幕,佛瑞兹丝毫不乱,反方向自转一圈避过首发气功弹,横身跃起避过低空的第二发,着地后身子一屈第三发就在上空掠过,最后再一个侧手翻避过最后两发,整套动作就像是舞蹈一样优雅。

  当佛瑞兹来到戴维斯面前正要施袭之际,却见戴维斯两拳纳胁,眼迸精芒的道:“恭侯多时了!”

  积蓄多时的气劲一口气爆发,戴维斯两个拳头挥得飞快,霎时间像是有数十个拳头不住打向佛瑞兹,气势甚是惊人,其破坏力更是不言而喻,看来方才预赛时戴维斯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厉害!”阿浚看得心惊,暗道换做是自己,大概没有把握撑到整套招式完结。

  “这个触感…?”一轮乱拳过后,暗自奇怪的戴维斯停下稍歇,却是惊觉面前不知何时张开了一面大冰盾,上头留着无数拳印,看来是将自己方才一招百烈拳的威力给全数挡下了。

  戴维斯正值讶异之际,冰盾就碎裂开来,一道蓝白身影直向戴维斯奔去,不是佛瑞兹是谁?

  速度不逊于百烈拳的连环快爪朝戴维斯这边招呼过来,刚出完一招绝技的戴维斯力气尚未恢复,只有挨打的份儿。

  戴维斯身上挂彩无数,接连爪了数十下的佛瑞兹再猛力一爪击退戴维斯,旋身一个甩手,竟是挥出几个晶莹的小冰锥掷中戴维斯。

  “这个人…原来也是魔斗士…!”那数十爪戴维斯并没白挨,终是看出个端倪来。

  先前挡住百烈拳的冰盾,还有追击用的冰锥出现时,佛瑞兹手背上的图案都绽出亮白光芒,似乎就是他发动那些招式的关键。

  “那就是魔法阵吗…?”阿浚眼力较佳,那图案的样式也看得清楚。

  由四个几何图案组成,基本外圆内接一个倒三角,内里绘着一个内圆,一个正方就接在内圆里头,形成一个特异的图案。不知为何,阿浚总觉得那魔法阵透出阵阵寒意。

  “用冰的魔斗士吗……’为戴维斯担心的同时,阿浚也在估计着自己对着佛瑞兹的胜算。

  忍痛拔出那几枚冰锥,状甚狼狈的戴维斯抓紧时间吸一口气调息,就重整态势迎敌。

  佛瑞兹扬出一手,将魔力往掌上催动,一个冒着雪花的白色光球就凝聚起来,正正就是冰魔斗技“冷涷波”。

  “看来会气功弹的不止我一个哪。”戴维斯还有闲情逸致苦中作乐。

  轻轻往前一挥,佛瑞兹就将手上的冷涷波打向戴维斯。

  直觉这冷涷波不碰为妙,戴维斯便运动身法回避过去。佛瑞兹自然不会让对手好过,张开左手一挥又是另一个冷涷波。

  佛瑞兹同时运动两手,轮流打出冷涷波攻向戴维斯,不给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一两个尚能应付,一大堆冷涷波戴维斯就感到很吃力了。左闪右避一轮,戴维斯感到已经避无可避,只能出拳打散飞来的冷涷波。

  拳头一打在冷涷波上,一阵彻骨寒意就窜入经络之中,戴维斯整条右臂登时麻痹,感觉与报废无异。

  “糟糕…!”后悔已是太迟,两个冷涷波又再飞到面前,被赶鸭子上架的戴维斯只得硬着头皮挥动左拳接招,落入双手尽废的窘局。

  “败局已定……吗?”阿浚凝重的看着戴维斯。

  戴维斯擅用拳法,两手废掉就已经输了大半,就差还没弃权投降罢了。

  “不…还有胜算……’看着戴维斯那战意仍旺的双眼,阿浚敢说他还有后着。

  “师父有令,不到最后时刻不可使出升龙霸……’被赶入穷巷,戴维斯决定放手一博:“不过,现在看来就是那个时候了……’

  圣龙门有三绝:气功弹、百烈诀、升龙霸,三者合称“皇龙三功”。前两者一制远一搏击,最后的升龙霸则是杀手锏。一般初入门的弟子会先修习气功弹打稳基础,进而以百烈诀作进阶修炼,但只有资质卓越或用功极勤者才有机会被授以升龙霸。

  属后者的戴维斯对升龙霸的掌握尚算皮毛,修习多时只成功使出过几次,现下想要以此招逆转形势可真是孤注一掷了。

  豁然一笑,戴维斯决定赌一把。

  将两眼合起,戴维斯凝神聚气,深作几下吐纳,一股背水力劲便从丹田中逐渐涌出,循经络流至身上各部位。惟独是遭到冰封的两手没法受惠,气劲堵了在近肘处,进退不得。

  轻吸口气,戴维斯暗运百烈诀,丹田气陡地猛增,蓦地提气大吼:“喝!!!”

  戴维斯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吼,直传向正面的佛瑞兹。佛瑞兹早有防备,没受太大影响,反倒是旁边没武功底子的欧莉丝被声波震得眼冒金星,当下既晕又眩,完全站不稳的,遑论要进行实况比赛报导。

  “咕!”纵是位于稍远处,没作提防的阿浚也是被震得耳里嗡嗡作响:“这是怎么回事?”

  经戴维斯这么一吼,戴维斯全身血液运行快速,以致身子发热、皮肤通红,连近肘处的经脉也被突破。两条手臂行气活血,铺在上头的冰霜逐渐融化下来,再过阵子就能灵活如昔了。

  佛瑞兹见对手快将复原,两掌一翻催动魔力,一层水迅即在五指内侧凝成刀锋,变成两把安装在掌中的冰爪。冰爪一成形,佛瑞兹就立马欺身上前,要趁戴维斯恢复战力之前将他给解决掉。

  五道锋利冰爪切过,击中的却只是戴维斯的残影,本体已然闪后,弓身屈膝打算使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看不清楚…!”阿浚眼力不俗,竟也只能勉强看到戴维斯那模糊的残象,没法看清戴维斯的移动:“这种速度…简直是无法匹敌的极速!”

  虽是形势不妙,佛瑞兹脸上表情始终毫无变化,只是快速摆出架势迎接戴维斯的必杀绝技。

  眼现精芒,戴维斯旋即消失不见,转眼已来到佛瑞兹跟前就要出拳。

  佛瑞兹马上反应,即时出爪打算先发制人,岂料戴维斯再度消失眼前,瞬间已闪至其左侧。

  将反应催谷至极限,佛瑞兹一个转身就想要向戴维斯发出一记反爪。佛瑞兹快,戴维斯更快,一个哈腰就矮下身子避过。

  “接招,!!!”

  气劲全然爆发,佛瑞兹两手冰爪被当场震至碎裂,散落的碎冰再被震溶成水点,迫不得已之下只得两手架前防御。

  “喝呀呀呀呀呀呀,!!!!!”

  蓄力已久的右拳绽着深蓝光芒,戴维斯同时使尽脚力、腰力、臂力,将这一拳狠狠地打入佛瑞兹的肚腹。就在拳头陷入的时候,丹田再涌出另一道气劲来,戴维斯马上将之导至拳上,形成气劲二度爆发。

  佛瑞兹被戴维斯一拳顶至腾空,移动能力几近等于零。招式使至一半,戴维斯已感全身发疼,显然是因未熟练而使错力道,以致部份筋肌经络受损。然而现下戴维斯势成骑虎,没法中断招式,只得硬着头皮把这招绝技给全套使完。

  气海渐枯,戴维斯强行催谷自己,在丹田挤出最后一丝气劲,勉强将其分至双手双脚,就跃起来往佛瑞兹下巴重重殴去。

  “升龙霸,!!!!!”

  无匹猛力从戴维斯的拳头传至佛瑞兹,让后者直直的往上飞起数米,继而重重的跌落下来;发招的戴维斯也不好过,全身肌肉像是针扎似的痛,右手更是抽搐起来,完全不受控制。从半空中落下的他与其说是着陆,不如说是半摔在地更为贴切。

  “嗄呀…嗄呀……’戴维斯忍着疼痛,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勉力抬头往佛瑞兹的方向望去:“有效吗…?”

  从空中坠落下来,佛瑞兹稍有迟滞的翻过身来,勉勉强强以双脚着地,嘴角亦带着一条血丝。虽是脚步不稳,尚算能站立得住。

  “是打偏了吗……’回想方才的一瞬间,戴维斯疑道。

  “刚刚的清脆声音………’阿浚颔首暗道:“若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佛瑞兹在中招之前用一块很小的冰盾卸了点力……就是这个缘故,他才还能站着吗…?”

  不论原因如何,戴维斯已无续战之力,只有变成待宰羔羊的份儿。

  但见佛瑞兹催动魔力,掌中就冒出一团肉眼可见的涷气,阵阵雪霜从中飘散出来,涷气之寒也是可想而知。

  佛瑞兹一握拳头,将掌中涷气聚在拳上一把打在地面,几道人般高的冰柱就往前喷出,正是魔斗技“冰霜拳”。动弹不能的戴维斯只能任人鱼肉,冰柱不偏不倚的打入腹部,将戴维斯以漂亮的弧度击飞出去,外加几滴血珠点缀。

  “咕…!”戴维斯全身刺痛,气海又枯竭,本来不能亦不应再站起来。然而一股不知打从何来的顽强意志,将他这满目疮痍的躯体给撑了起来。

  佛瑞兹重施故技,又打出一记冰霜拳来。刺中胸膛的冰柱全然冰冷,一道无情力传来,直要伤及戴维斯的脏腑了。

  “咳啊……!”戴维斯吐出一大逢鲜血,显然内伤不轻,却仍要勉强站起来。

  见对手还不倒下,佛瑞兹再使冰霜拳,将戴维斯打飞至老远。

  “别再站起来了…!”阿浚看不过去,大声喊道:“弃权吧,没必要白白捱打!”

  戴维斯拳头紧抡,咬住牙关、颤着身子的挣扎起来,身影竟有几分凄壮。

  “怎可以认输……怎可以丢了圣龙门的面子……?!”

  气喘如牛,全无胜算的戴维斯单单凭着一份家门的荣耀,决意誓不低头。

  “圣龙门对你而言,是这么的重要吗……’对于戴维斯的这份坚持,阿浚不知何故生出一份羡慕来。

  然而,戴维斯的气节却不受现场观众欢迎:“滚蛋啦!”“别浪费时间!”“我们还要看下一场啊!”讥笑辱骂之声响不绝耳,尽在奚落戴维斯不自量力。

  擂台上孤立无援,精神上也是无人支持,惟一撑着戴维斯的只有一份忠于圣龙门的自豪。

  佛瑞兹暗忖对方韧力委实强劲,而且先前几击将对手打飞至冰霜拳构不着的距离,索性把心一横,就要使出最后杀着让戴维斯败阵下来。

  一阵燥风吹过,把佛瑞兹的披风轻轻的吹了起来。

  佛瑞兹左手抓起扬起披风的左末角,以披风盖住身体。腰部稍扭、二腿轻踮,没有情感的双眼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冷,佛瑞兹两手的魔法阵发出盈盈白光,显然是魔力充沛的状态。

  “对!干掉他!”“别让他碍着!”观众为着佛瑞兹喝采着。

  “戴维斯……!”阿浚不由得为戴维斯捏出一把汗。

  左手倏地一甩,佛瑞兹身随手转,一阵猛烈冷风卷缠吹出。以自转的佛瑞兹为中心,一个冰风龙卷正在成形,并有愈趋剧烈的迹象。

  “啧…!”擂台的寒风愈吹愈烈,戴维斯竭尽最后一分力气作出防御,却无法阻止体温被迅速抽走。

  “哇!好冷!”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的欧莉丝赶在遭殃之前,急急从擂台跳落下来,同时亦不忘报导战况:“看来佛瑞兹选手打算使出绝技了结戴维斯选手哩!”

  台上卷着猛烈冰风,空气凝结成霜随风卷着,戴维斯只觉眼前花白,甚么也看不清了。连身处其中的戴维斯也难以视物,场外的观众要知道情况就更难了。

  “这种寒意……戴维斯捱得住吗……?”寒气扑脸而来,阿浚直感到此招不容小觑。

  白色龙卷吹了片刻就散了开来,阵阵霜雪随之飘落,落在地上慢慢融化。

  身处冰风龙卷之中的戴维斯无处可逃,结果就是维持着防御姿势凝结,整个人成了一个大冰块。

  自转了不知多少遍,佛瑞兹缓下脚步来,看来有几份踉跄。此招白色龙卷似乎颇为费劲,然而佛瑞兹使出之后尚能站立得住,想来应是仍保留着一定程度的实力。

  “啊,戴维斯选手被刚才的龙卷给冰了起来,丧失战斗能力!”见暴风过去,探头偷看台上情况的欧莉丝宣布道:“胜出的是佛瑞兹选手!”

  群众纷纷欢呼喝采起来,对戴维斯的落败幸灾乐祸。大会的打手从室中出来,打算将戴维斯给丢下擂台,以免妨碍下场赛事的进行。

  “唉呀,变成冰块真可怜呀。”安坐贵宾席上的菲利云忽然装模作样的向着麦克风道:“下面的人别动,让本大爷先替那条可怜虫解涷。”

  语罢,菲利云蓦地从座上弹跳起来,凌空翻身挥出一个焰红色火弹打向冰结了的戴维斯。只听“轰隆’一声,冰块应声而碎,霎时间出现一个火烬碎冰共存的奇异画面,受害的戴维斯亦因而受到三重伤害,被轰飞数米,状甚虚弱的奄奄一息。

  “戴维斯!”阿浚着实是看不下去了,冲至台上守在戴维斯身旁。

  “呵?可怜虫原来有同伙的啊。”菲利云趾高气扬的俯视着二人。

  “菲利云……这个名字我记住了。”阿浚怒目一瞪菲利云,就转头过去检查戴维斯的伤势。

  伸手探探鼻息,戴维斯已是出气多入气少。想当然尔,先是勉强使出不熟练的绝技而内伤,再接三下冰霜拳外加一招白色龙卷,最后还要被菲利云的火焰弹击中,韧力再强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我来抱他,医疗室在哪?给我领路!”阿浚向前来想要抬走戴维斯的打手喝道。打手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主意。

  “算了,让开!”阿浚救人心切,抱起戴维斯直接就走了。

  “帅哥,这边来。”先前为阿浚疗伤的几个女护士给他带路。阿浚就抱着戴维斯走到医疗室去了。

  当值的医生见得有人抱着伤者进来,就道:“真难得有参赛者在这种恶心的比赛中抱着对手进来。”

  “请你看看他情况如何。”阿浚语气焦急的催促道。

  “将他放到那边的床上。”医生指示道,阿浚就依言照作。

  医生粗略的打量戴维斯一下,探探其脉搏,就唤了几个护士来给他脱掉衣服方便诊断。

  “医生,他会没事的吧?”阿浚着紧的问道。

  “死不了。”医生答得干脆,理性得近乎没有一丝怜悯:“在这边处理一下,睡个几小时就可以走了。”

  连续遭到撞伤、涷伤、灼伤、内伤,便是戴维斯再强壮阿浚也不信他能以那种速度恢复过来。

  护士们动作甚是娴熟,三两下功夫就将戴维斯的外套和缠身绷带给解了下来,裸露出戴维斯的结实上身。

  “退后边点,别碍事。”医生亳不客气的道。

  “你要做甚么了?”阿浚着实不熟悉此地的医疗程序如何。

  “医生要使用治疗术,请让开点。”女护士们推着阿浚走,给医生让出了距离。

  “治疗术?”阿浚首度听得这个名词。

  只见医生闭起两眼,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白光就在他双手冒出。医生将冒光两手伸至戴维斯身上,瘀伤就开始神奇地慢慢散去,遭极热之火灼至绽开的皮肉也在愈合,受涷过度而苍白的皮肤亦渐渐红润起来。

  “原来是魔法治疗啊……’想起银月曾提过相关的话题,阿浚当下就恍然大悟了。

  据银月所述,兰斯大陆在内战之前曾发生过一次更大型的战争。当时兰斯大陆仍由艾斯烈帝国主宰,国力处于巅峰,军事方面更是现时的洛伦斯皇国所不能比拟的强盛。纵而如此,艾斯烈帝国仍然不敌从魔界大举入侵的魔族,短短七日间就已经失去大半领土,兵力亦折损了六成以上,只剩下一班残兵败将负隅顽抗。正当人类快将失去希望之际,圣族就伴随着白光圣火从天而降,解救了人类的危机。另外,圣魔两族的实力远远超出人类,这场战争出力最大的也是圣族,元气大伤的人类压根儿没有参战的份儿,故此战就有了“圣魔大战’的名字。

  在圣魔大战之中,圣族将小部份的圣系魔法传授给人类,当中以治疗术最为着名。时至今日,兰斯之中仍有许多人通晓此术,普遍的程度不亚于照明术,甚至有“不懂治疗术就不能当医生’一说,现下阿浚可算是开眼界了。

  经过魔法治疗后,戴维斯气息明显改善多了,呼吸慢慢均匀,原来皱成一团的脸容亦放松下来。

  “看来真的会没事哩。”阿浚舒一口气。

  “就跟你说了让他躺几个小时就好。”医生转过头来,不耐烦的向阿浚道:“去,快走,别碍着,我们可是很忙的。”

  阿浚望望四周,医疗室八张床只躺了戴维斯一个,心想医生何忙之有?惟一的解释就只有忙着跟女护士调情。

  就在此刻,外头传来一阵喝采声,想来就是新的一场比赛开始了。

  “我出去就是了。”既然戴维斯已经渡过危险期,阿浚再没有留下的理由,就起行回去擂台了。

  从医疗室出来,阿浚望着擂台有二人对立,一个是那个名为威利的参赛者,另一个则是斗篷客,主持欧莉丝则在旁边,看来正要准备开赛。

  “唔…?”阿浚细心一看,欧莉丝的表情却不同于先前的朝气逢勃,反倒是一脸惊呆,不知发生何事。

  忽然之间,威利一翻白眼,就往后倒了下去,不知因何而焦黑的肚子上还冒着缕缕烟雾,发出一阵烧焦的臭气。

  “胜…胜利者是九尾选手……’

  在欧莉丝那呆若木鸡的判决后,观众席上也是同样的鸦雀无声。

  刚开始的赛事,就这样戛然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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