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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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我游走于塔瞻和王爺之間,雖然他們總是醋意十足,但是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久而久之,便相安無事。

  那晚,我提著螢火蟲燈,在河邊陪著塔瞻。見燈火映照下的地面上有他伸長的影子,我踩著他的影子,跳著腳,他早已知道我在干什么了,轉過身來要抓住我。我的凌波微步瞬間啟動,還沒等跑遠,塔瞻在后面說道:“,快停下,有蛇!”我立刻嚇得脊背發麻。手中的琉璃螢火蟲燈籠\也落到了地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幾下,嚇得渾身輕顫,飛奔過來扎在塔瞻的懷里,再不敢動一動。連呼吸都窒住了。

  塔瞻看我嚇的魂飛魄散的小臉兒想笑又不敢笑,抱著我過了好一會兒,用手摩挲著我的后背,等我發現是塔瞻的惡作劇之后,氣憤地用小拳頭錘砸他的胸脯。

  “蠢女人,你想死嗎?”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雙臂箍緊了我,讓我無法動彈。我掙脫了他的唇。

  “塔瞻,你使壞,你騙我。”我嬌嗔著。

  “閉嘴”塔瞻說道。然后又覆上了我的唇。我的小手在他身下使壞。

  “別動”塔瞻低聲說道。

  “我可是小爆脾氣。”我說道。

  “你想死嗎?還敢動那兒。”塔瞻生氣了,橫抱著我往他屋里走去,只聽草叢里有個小小的身影一溜煙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唬得臉色緋紅,承兒那小子一定偷聽到了我怕蛇的事兒,完了,他一定會抓蛇嚇唬我的。

  “承兒一定會抓蛇嚇唬我的。我怎么辦呀老爺。”我在他懷里大氣兒不敢喘。

  “看你表現,若是不聽話,那就把蛇放你被子里去。”塔瞻好惡毒。

  “父子倆欺負人,哪有你這樣的阿瑪。”我說道。咬了他臉一下。

  “若是我看著承兒不讓他嚇唬你,你有什么酬勞?”塔瞻說道。

  “嗯,就這個。”我吻了他的臉頰,冷峻的臉龐霎時漲得通紅。

  和塔瞻的甜蜜自是別有一番風味兒。我慢慢地沉淪在兩個極品男人的溫軟中不能自拔。

  一天,我和塔瞻在街上閑逛,有個晃晃悠悠的小要飯的抱著我的腿,拉扯著我絲袍的下擺。兩只瘦弱如褐色藤蔓的胳膊纏得我無法脫身。

  “菩薩姐姐,給我點兒吃的吧,我兩天沒吃東西了。”他哀求著,他的頭發蓬亂不堪,像一枚爆開的黑色棉花糖,在風中飄著臭味兒。我扭過頭去,不敢看他。從錢袋兒里摸出些碎銀子給他,他卻不接。

  “我只要吃的,不要錢。就要吃的。”看來孩子是餓急了。

  “好好好,老爺,麻煩你去給買點粥,看這孩子是餓壞了。”我沖著在一旁的塔瞻說道。塔瞻愣了一下,他可能想起了他在新疆落魄的模樣,突然心里一緊,聽我這么一說,不忍之心也油然而生,他去買了碗粥,那孩子看著粥發狂一樣搶過去,不知怎么喝進去。連碗都舔干凈了。

  “菩薩姐姐,我還要喝。”臟兮兮的小臉兒看不清模樣。但哀求得讓人無法拒絕。

  “走吧,我們去粥攤,在那兒喝個夠。”我說道。他跟在我們身后,在離粥攤有一定距離的地方,我讓他停下,因為他太臟了,怕是別的顧客嫌棄,所以就讓伙計端來粥給他喝,他一連喝了八碗。小肚子鼓鼓的方才停下,眾人都放下粥側目看了過來,他驚人的食量讓大人都刮目相看了。

  我沖塔瞻使了個眼色,他拉我到一旁。

  “老爺,我看著他可憐想讓他給承兒當個書童,承兒也好有個伴兒。”我說道。

  “先不急。”塔瞻說道,他走過去,掉了錢袋,然后拉著我往前走,我明知道他是在試探那個小要飯的。走了能有十來步。就聽身后那小孩兒跑過來還我們錢袋。我滿臉笑容,心頭的一片陰云舒展開來。

  “這位大爺,這錢袋是不是你的。”小要飯稚嫩的童聲打動了塔瞻。

  “你還有親人嗎?”塔瞻問他。

  “我沒有親人了,我就一個姥,我姥三年前就死了,我自己挎筐要飯。謝謝菩薩姐姐,謝謝大爺施粥。”小要飯的遞過錢袋。看著我絲袍下擺上的烏黑手印,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頭。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們走,到我們府里當個書童。”塔瞻說道。

  “我愿意,只要有口粥吃,我干什么都愿意,我都快餓死了。”小要飯一聽這話,興奮不已。

  “好吧,跟我們回府。”我和塔瞻帶他回府。

  回府后,下人們用刷子把他刷干凈,洗了四遍才算洗出個模樣來,頭發已經搟氈,索性剃成禿瓢。

  又用青鹽給他刷牙,用薄荷葉子清潔口腔。

  忙了一下午,總算是給弄干凈了,我讓下人拿著幾件承兒不穿的衣服給他換上。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我說道。

  “回夫人,我叫閂兒。今年九歲。”他說道。看著他長得眉清目秀,也還算周正。和承兒又同年。還真稱心。

  “以后你就是承兒的書童,要每天陪著他去學堂讀書,服侍他起居。”我摸摸他的小鼓肚子。想笑。他可真能吃。

  我讓下人們教他規矩,他雖不太聰明,但也不笨。本本分分的,不像個滑頭。

  晚上,承兒回來,看著這個閂兒,一下子樂了。

  “額娘,他怎么是個禿瓢。我聽先生說只有和尚才是禿瓢呢。”承兒好奇地問我。

  “夏天嘛,剃個禿瓢也沒什么的。頭發會長長的。”我把閂兒叫過來和承兒熟悉熟悉,小孩兒嘛,一會兒就聊得火熱了。承兒還稀罕八叉的把他最愛的蟋蟀拿出來給閂兒看,閂兒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是什么,還有些害怕。

  “承兒,他雖然是你的書童了,可不能欺負他,閂兒,若是承兒欺負你,你可要和我說。”我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聽下人們說,閂兒很勤快,早早起來,打水給少爺洗臉。他雖然小小年紀到知道感恩。

  送了他們去學堂,就等中午放學回來吃飯,下午還要到王爺那兒學字呢。

  中午一放學,就聽下人們咯咯地樂。我一出門看到承兒和閂兒回來了,那閂兒腦袋上涂滿了墨汁。黑了一頭。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拉下臉來說道。

  “額娘,是兒子看他禿瓢,給他弄的,這樣就不那么難看了。”承兒笑嘻嘻地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這鬼道。這涂上墨,還不如禿瓢了。”我看著閂兒那可愛樣,也禁不住樂了。讓下人們領著洗了頭。

  在桌子上放了兩碗飯,一碗上面放著指頭大的蝦仁,一碗就是白米飯。

  “你們倆選吧,一人一碗。”我說道。閂兒看著承兒,意思是讓他先選。

  承兒選了那碗有蝦仁的,閂兒端起白飯要用手抓著吃,我制止了,拿筷子讓他用筷子吃,他一挑開米飯,里面居然有五六個蝦仁兒。承兒也挑開米飯,下面一個蝦仁兒也沒有。

  “額娘,你偏心。”承兒說道。

  “怎么是我偏心,飯是你選的,可不是我選給你的。”我說道。承兒不說話了,心里氣鼓鼓了吧。

  “少爺,你吃我這碗,我們換。”閂兒說道。

  “我才不吃你抓了的。”承兒呼扇著小睫毛,撇著小嘴兒勉強吃完了飯。

  我領著他們倆去王爺那兒學字。王爺一看又多一個小孩兒,笑嘻嘻地問我。

  “楚才,你這是要在王府開學堂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閂兒可憐,從小沒爹沒娘,姥姥又去世了,現在給承兒當個書童。”我說道。

  王爺聽了也動了惻隱之心,拿了支狼嚎筆給閂兒,教他們寫字。

  寫了好一會兒,王爺和我出來透透氣,讓那幾個云看著他們。

  等回去時,一看閂兒嘴邊多了一個大黑點兒。我們都樂得不行。

  “承兒,怎么又胡鬧了,一點兒主子的樣子也沒有。”我冷了臉。

  “額娘,誰讓他午間吃那么多蝦仁兒了,我給他點了個吃痦子”承兒說道。

  “呵呵,他雖然貪吃,但是你是主子,你應該有主子的度量,不能因為小事兒就嫉妒。”我說道。

  “明兒,少爺你先看看下面有沒有蝦仁兒,有蝦仁兒我就讓給少爺。”閂兒說道。

  “明兒,還是承兒選,但不能挑開看。”我說道。

  “是額娘。”承兒說道。

  依云拿來手巾擦掉了閂兒的痦子。

  “楚才,他們說什么蝦仁兒的事兒。”王爺說道。

  我貼著王爺的耳朵告訴他中午的事兒,王爺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日,中午,還是兩碗飯,一碗有蝦仁,一碗沒有蝦仁。承兒這次選了沒有蝦仁的那碗,他挑開飯,居然一個蝦仁兒也沒有。可是閂兒那碗,有五六個蝦仁兒。

  “額娘,你耍了兒子。”承兒說道。

  “這可是你選的。”我說道。

  “你明白什么了?”我說道。承兒紅著臉,過了一會兒。

  “兒子明白了,額娘是讓兒子學會謙讓。”承兒說道。

  “終于明白了。以后做事做人都要知道謙讓。而且要真心地謙讓。”我說道。

  王爺說他教承兒和閂兒不吃力,倒是教我習字非常頭疼。我沒法,我就是不能安靜下來。

  時常在楚園,孩子們去玩碰碰車和旋轉木馬,我和王爺在湖里玩大雁腳踏船,還會為了誰掌舵而打架,但是依然開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乾隆四年,承兒,閂兒都已經十三了。馨兒十六了,也該出門子了。我勸塔瞻求皇上別讓馨兒遠嫁,以為這樣福柔會死的,塔瞻天天求皇上,皇上也怕他磨,只好答應給馨兒找了個京城里二品大員的公子為夫。

  永鑫,永修也紛紛成家建府。

  王爺的寢殿于乾隆二年秋天修好后,我一直喜歡那里,高大的殿宇富麗堂皇,金絲楠木的柱子撐出寬敞的空間。我總愛在寢殿的地毯上和王爺跳舞。

  一天,我們跳玩了舞,在椅子上坐著休息,喝著玫瑰茄加桃花的花茶。

  “王爺,我們是不是都老了。”我說道。

  “老了,只要有你在,我們老了又如何。”王爺摸著我的手。

  “嗯,王爺你說得對,歲月只能改變容顏,但情還在。”我說道。

  “你的手還是那么細膩柔軟,除了多了幾分沉穩,并沒見你有何大的變化。”王爺說道。我細看他,只是眼角上有了幾絲細紋,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么俊朗飄逸。

  “王爺,有宮里的公公過來傳旨。”門房過來通稟。

  “讓他在正殿等著。”王爺起身走向正殿,過了一會兒,有下人讓我到正殿去。

  我匆匆過去,皇上有什么事兒找我。

  等我到了正殿,一群兵士把我捆綁著要拖我走。

  “王爺,怎么回事兒?王爺救我。”我喊著。

  身后就聽得貴大聲喊著王爺,王爺已經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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