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給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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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天,我提著水壺去給主子們送水,弘晊走過我身邊,啪嗒一個紙包掉地上了,他走了幾步又轉身走回來,啪嗒又一個信封掉地上了。我趕忙撿起來,一包是我愛吃的糕點,一封是我久等的塔瞻的信。

  “塔瞻這是寫的什么,我怎么一句沒看懂。”弘晊說道。

  他當然看不懂了,是全部拼音的。我趕忙快走幾步到了一個樹后面,我快速打開塔瞻的信閱讀了起來,看完后,信上說塔瞻說福柔病了,讓我找允祿王爺那說情,讓允祿王爺去皇上那說情,讓福柔回京。我深知福柔的性子,福柔寧死也不會回京的,再說如果福柔回京了,塔瞻在伊犁沒個伴兒怎么能堅持下來呢,我想著,對了老山參,鹿茸,一定能治療寒癥的。

  我馬上找到弘晊。

  “主子,塔瞻說福柔生病了,求你給弄幾只老山參和鹿茸救命,求你了。求主子去找德林,讓德林聯系商隊特雇幾個小子,讓他們加急去新疆把藥給福柔送去,讓德林再購置點兒常用藥物,一并送去新疆,奴婢做牛做馬都要報主子的恩。”我說道。

  他停了一會兒,最后他答應了。

  第二天,他又來王府看我了,他又走到我跟前,一封信掉了下來,我撿起來。

  是德林的信,說我托他的事兒已經辦妥,讓我放心。

  我自是千恩萬謝。弘晊看著我,從袖筒里拿出了串翡翠手串,套在我的腕上。

  “奴婢都欠了你的,怎么能要主子的東西呢。”我說道。

  “這個手串是我額娘給我的,我覺得你帶著會好看。”弘晊說道。

  “既然是福晉送的,我更不能要了,這多貴重呀。”我說道。

  “怎么見外嗎?”他略略有些生氣。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我這個在辛者庫做勞役的人戴著這個會讓人說的。”我說道。

  “誰敢說?”弘晊說道。

  我只好戴著了,送完茶水回來,弘晊還在那兒。

  他又走到我身邊一個紙包又掉下來了。

  “奴婢謝主子。”我笑笑。

  我撿起我的好吃的。回了三次頭才走回去。他每次都在那兒,一雙美目那么澄澈,臨風玉樹一般站在那兒,他動心了嗎?他見過那么多女人,我并不是最美的,我不是最溫善的,我不是最有女人味兒的,我不是烏云珠。

  都說良玉生煙。這手串若是放到2011年怎么也值100多萬元人民幣。顆顆翡翠珠子珠圓玉潤,晶瑩光亮。每一粒珠子都閃著靈光,好像等了幾世才等到了我這個主人似的。我雪白的腕子是這個手串最合適的背景了。

  松姑姑看到我的時候我就把手串藏袖子里,怕她看到。

  日子轉眼到了四月,四月初二,淳親王允佑去世,王府的紅燈籠\全都要重新換成白燈籠\。我們的衣服也全換上了孝服。

  王府的貝勒們都集于允佑府上,每日兩次向允佑靈柩貢獻祭品。下葬以后百日內仍然每日朝夕二祭。在此期間及以后,逢有重要祭日還要用金銀紙糊的元寶和紙錢(初祭、大祭均各用七萬枚),羊、酒、筵等行祭。

  弘晊一定會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我說他七叔會死吧,他治喪去了,我們辛者庫的人也被選去祭祀允佑王爺。我被松姑姑選中了,還有幾個老實的奴婢和我一起去了允佑府上,我們和其他王府的下人集體被安排靈堂,一跪就是幾個時辰,幾天下來,全體都一瘸一拐,我看到了弘晊,他也看到了我。

  親王去世27日內,對守制者有種種限制與禁忌。如不得懸掛門符,不得張燈結彩,27日內不得屠宰,不得婚嫁,不得同房生育,不得作樂,不得歡宴及男不衣紅、女不簪花等等。

  我們這樣持續了半月,這些人都累得人仰馬翻了,而且不能吃肉,一色沒油水的飯食。

  我晚上偷偷地竄到廚房去做壽司,我想給弘晊一個驚喜,讓他嘗嘗我的手藝,當然我的手藝不怎么樣,而且做壽司的材料,清朝也不全,我就因陋就簡吧。

  我把些海苔烤熟,弄成碎末,放些醬油,和飯弄成飯團,上面放上腌制的生扇貝,雖然不讓宰殺,但是海鮮還是有的,再說王府那些主子們不可能天天就是齋飯,都是掩人耳目的。允佑王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王爺,所以禮制上就沒那么嚴苛。

  我又找到些海鮮和鮮蔬,每個飯團弄成不同的形狀,有心形,有圓形,有正方形,有三角形,每個飯團上放不同的海鮮,有腌魚子,有薄魚片,有蝦仁,有魷魚,有雞蛋皮,有水果丁,有黃瓜條……

  一共做了二十多個,找了個帶格子的食盒一一裝好,弄塊綢布系好食盒,我偷偷地溜出廚房。府里上下都是寫站著都能睡著的人。

  我撿背靜地方溜回我的屋子,等白天大家朝祭結束,我就偷偷地給弘晊個眼色,他明白我有事兒要說。

  我偷偷地招呼他到允佑王府的一個僻靜處,我把我準備好的壽司給他。

  他打開食盒,看著我做的這些奇怪的糕點,偷偷地樂了。

  “這是什么呀,怎么都是生的。”弘晊說道。

  “這是奴婢一夜未眠為主子做的壽司呀,是東瀛人好吃的壽司。主子快嘗嘗。”我說道。真怕他吃不慣,我自己在廚房里嘗了一塊,覺得味道很好。

  他閉著眼睛吃下去,好像是受刑。我在一旁不敢樂,因為是喪期,哪能樂呢。

  弘升,弘昂,弘曈,弘昫也過來了。

  “二弟,你這是偷吃什么呢?”弘升說道。

  “楚才叫它什么壽什么的。”弘晊說道。

  我瞪了弘升一眼,對于他始亂終棄的那次我還是有點恨。

  他也看出來我討厭他。

  “二哥,這都些什么呀,這不都是生的嗎?這吃壞肚子怎么辦。”弘昂說道。

  “主子,奴婢吃過了,也沒吃壞肚子,主子就放心吃吧。”我說道。

  “大哥,四弟,六弟,七弟你們也嘗嘗,味道還不錯。”弘昂說道。

  他們幾個一人拿了一個壽司,吃了起來。

  “二弟,這種吃法還真新鮮。”弘升說道。

  “二哥,我這飯團里還有咸淡。味道很好。”弘昂說道。

  “二哥,這楚才可真能出幺蛾子。”弘曈說道。

  “二哥,這團子叫什么?我回去也讓廚子做。”弘昫說道。

  “楚才,這叫什么?”弘晊說道。

  “主子,這叫壽司,吃的就是食物的新鮮勁兒,所以要生著吃。”我說道。

  他們哥幾個一看我和弘晊眉來眼去的,他們也就散了。

  因為是治喪期間,我只能和弘晊保持距離,離他一米遠。

  “楚才,你知道我最想干什么嗎?”弘晊說道。

  “奴婢不知。”我說道。

  “我最想給你揉揉你的膝蓋,整天這么跪著,一定會很痛。”弘晊說道。

  他幫我給福柔送藥,我欠他太多,不知現在福柔好了沒有。

  我挽了一下袖口,露出了那串翡翠手串,他看到了,忙讓我拉下袖子。怕被人說我戴首飾而獲罪。

  他走了,帶走了我那盒壽司,心里甜甜的對吧。

  最后的幾天祭祀,很多人都稱病讓府上的奴才過來代替。而弘晊卻每天都過來看我。我們只是說說話。我給他又做了海蠣子煎蛋。之后蛋餅上放米飯,最上面放上胡蘿卜絲,弄成卷兒,切成一卷一卷的。由于府里的廚子都累得不行了,所以根本就沒發現我偷食物。

  “楚才,這又叫什么呢?”弘晊說道。

  “就叫它陽光明媚卷兒。”我說道。

  “我嘗嘗。”他說道。

  他什么沒吃過,可是對我的陽光明媚給了很高的評價。

  “除了有些咸了,其他都很好,下次做淡點。”弘晊說道。

  本來很辛苦的守靈變得不那么難過。

  我回到了王爺府的辛者庫繼續我的苦役。

  沒過幾天,五月初四,怡親王允祥去世,我們又被發到怡親王府治喪,給怡親王治喪可不是小事兒,皇上還過來哭靈,對這個十三弟實在是鐘愛,可惜這個人死得早。

  皇上下詔復其名上字為胤,配享太廟雍正帝親臨其喪,謚曰“賢”,配享太廟。詔令怡親王名仍書原“胤”祥。

  農歷五月就是陽歷六月,天已經熱起來,所以我們祭祀完畢,都去運\水,放上冰塊。

  我還看到了蘭兒,因為蘭兒是允祥的兒媳,所以我就備受有待了。我可以有一點點自由,可以吃得飽。不過弘昌沒有被封親王,只因他為庶出,那個八九歲大的弘曉是怡親王最喜歡的嫡福晉兆佳氏所生,所以襲了親王。

  弘昌自然是耿耿于懷,雖然他不說,但是他在乾隆時勾結弘晰弄的那個忤逆,也沒給他帶來什么好果子。

  歷史上蘭兒是死了的。納喇氏是什么原因死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著蘭兒身體很好,我想可能她死也應該是乾隆時代吧。馨兒很好,我不敢告訴馨兒她額娘病了,馨兒因為抄家的時候很小,所以對福柔的印象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蘭兒時常拿出那副福柔的畫像給馨兒看,讓她知道她有額娘。額娘很美,當然沒有告訴她,她的額娘是罪人。

  我端著一杯西瓜汁,里面放了冰塊兒,給弘晊送去,他看到我,本是想和我說話的,但是怕有人在背后告密,也就作罷。

  我隔三差五給他送解暑湯,解暑茶。日久,就總有些人想做文章。

  “楚才,你可真是個可心人兒。”弘倬說道。

  “奴婢只是想著主子要是中暑,就不能為皇上好好哭靈,那樣怡親王的在天之靈就會不安。”我說道。

  這話一說,好像沒有理由再因為我給弘晊送解暑湯而謠言四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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