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还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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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鸡啼白晓,晨光撕破夜的黑暗,棕铜才站起身来,“遇到一个好的主人,我们可以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她……一定也是这么认为。”

  棕铜说完,飞身走了,司徒仪珊这才抬起头来,她的眼睛早已红肿,仿佛两颗杏子,他抬头看向东方,再黑暗的夜,终究会有被日光撕破的时候。

  她人生的黑暗,也一定会有阳光普照的时候。

  司徒仪珊抬起头,脖子僵硬都放佛都不是自己的,双腿也已经固定了姿势,微微一动就钻心的痛,这样的疼痛,却让她觉得有些舒服,仿佛对身体的惩罚才可以赎回自己的罪一般。

  门开了,小炎走进来,眼下也是乌黑一圈,显然昨夜她也没有睡好。

  司徒仪珊歉意的笑了笑,“跟着我,苦了你了。”

  小炎眼眶一红,跺脚,“小姐你说得什么话?若不是有你,阿雷我们四个早就死了。”

  小炎说完,凝着司徒仪珊,“小姐,阿雷我们常说,能够跟随你,是我们的福气。”

  司徒仪珊咬着下唇,不住的点头,眼泪却又一次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小炎也忍不住低头擦了擦眼角,走过去将司徒仪珊抱在了怀里,“小姐,没有任何人责怪你,所以,你放过自己吧。”

  至此,司徒仪珊才彻底的放纵自己,哭了一场。

  司徒仪珊是坚强的女子,哪怕再大的挫折,她也不曾因此畏惧不前,一番发泄后,主仆两人只觉得彼此的心更加靠近彼此。

  沐浴洗漱过后,司徒仪珊强行让小炎去休息,自己却了无睡意的凭栏而坐,街道上熙熙攘攘,满是人间烟火气,因为近年来绿袖夫人的经商手段渐渐覆盖三国,如今,这远金国也早已变了样,和里埃、大顾一般,也建起了房子,有了所谓的城市中心。

  客如云就位于这样的中心地带,十字路口上,四通发达,消息极为灵通。

  司徒仪珊却凝着远处的古王宫,炎杉还没有回来,她不知道是否又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忐忑不安,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心底隐隐还有些疼,挥之不去的是那女孩死不瞑目瞪着的一双眼睛,司徒仪珊伸手捂住心口,只觉得这颗心,越来越千疮百孔。

  远在万佛寺的顾容吏远一阵心慌,手上的茶盏没有拿稳,摔落地上,骨碌碌打着转,香茗洒了一地,散发出略带哀伤的幽香。

  顾容吏远凝着地上的茶碗发呆,何书远则一惊,急忙迎了上去,“皇上可是不适?”

  顾容吏远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无妨,没有拿稳罢了。”

  何书远狐疑的看了顾容吏远一眼,转身命人再上一盏茶来。

  顾容吏远微微蹙眉,传音入密,“漆黑,远金可有消息传来?”

  漆黑如一缕青烟飘出,又迅速消失在顾容吏远眼前,桌子上多了一份两指宽的字条。

  “她毒古王,手下死,心伤。”

  顾容吏远伸手握住纸条,心里无端的也疼了起来,刚才的窒息感,难道是仪珊此时的心情?

  顾容吏远此时只恨,恨自己无法违背司徒仪珊的意愿,跑去远金国。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一瞬间,何书远再度进屋时,顾容吏远已经淡然如常,拿着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何书远一怔,呆呆看着顾容吏远。

  顾容吏远感觉到何书远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问道:“什么事?”

  何书远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事。”说罢,又有些不甘心的问,“皇上您没事吧?”

  顾容吏远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淡然的看着何书远,四平八稳的问道:“朕,该有什么事吗?”

  何书远急忙摇了摇头,“没事。”

  “那何大人有什么事?”顾容吏远继续问。

  “臣?臣也没有事。”何书远说完,急忙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整理着自己觉得棘手的折子,脑袋里盘旋着刚才的事,又偷偷看了顾容吏远一眼,疑窦重生。

  小炎囫囵睡了一会儿起身,司徒仪珊依旧坐在那里动都没动,桌子上放着她睡觉前准备的粥也是一口没动。

  小炎微微蹙眉,“小姐,粥凉了,我去热热。”

  司徒仪珊这才回头,“不用,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儿,昨晚到现在,小姐什么都没用。”小炎说完,安慰道:“炎杉大哥和忽尔汉不会有事的。”

  “但愿。”司徒仪珊淡淡然开口,语气里却满是不自信。

  按照炎杉的个性,不过是一封诏书,应该天亮前就回来的,为何会拖了这么久?

  司徒仪珊正想着,炎杉已经如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眉宇间难免也染了倦怠。

  “不顺利?”司徒仪珊挑眉。

  炎杉点了点头,坐到桌子边先倒了杯冷茶一口气喝了,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大叠乱七八糟的纸来,“昨晚忽尔汉出来被纳塔发现,我只得自己去找那老匹夫,没想到,他还颇有些傲骨,宁可毒发也不愿意写诏书,我怒打了他一顿,最后无法,只得带了些他平日里的书信、奏折回来,让小炎模仿一封诏书。”

  司徒仪珊挑眉,冷哼一声,“留他一命,不过是想看看他是如何亲手断送了江山,他要死,现在还不急。”

  炎杉”嗯”了一声,急忙布置安排小炎按照自己所拟的内容模仿古王的手笔,见小炎专心致志的写着,炎杉才拉着司徒仪珊走到了阳台上,“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古宁,所以才耽误了些时辰。”

  司徒仪珊微微垂眸,她眼底的焦虑那么明显吗?为何炎杉要刻意解释?

  炎杉淡淡一笑,只觉得这一夜的辛苦劳累也是值得的,他道:“我跟踪了古宁,发现他正在准备逼宫。”

  司徒仪珊抬头,“他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让我猜猜,他应该是想趁纳塔公主大婚之时动手吧?”

  炎杉眼底闪过赞许,“正是,就在三天以后,古王命神婆挑的日子,还未对外公布。”说着,将古王亲笔定日子的诏书递了过来。

  “三天?绰绰有余了。”司徒仪珊回头看了一眼小炎,“诏书一定要做到完美无缺,明日,让忽尔汉将婚期公诸于众,顺便,将诏书内容公诸于众。”

  “以快打快?”炎杉笑。

  司徒仪珊道:“打未必打得了,古宁既然决定逼宫,必定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只是,让他心理上多一层顾虑和压力,多少会影响一下他的判断。”

  司徒仪珊傲然,迎风而立,发丝飞扬,带着一抹运筹帷幄的自信,“心乱了,还有什么章法可言?平日里能看到的事情,也就都看不到了。”

  炎杉点了点头,“仪珊,你去歇会儿吧。”

  司徒仪珊摇了摇头,“没什么睡意,躺着也是浪费,倒是你,忙了一夜了,快去休息吧。”

  炎杉凝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总是这么固执。”

  “彼此彼此。”司徒仪珊淡淡一笑。

  炎杉无奈的摸了摸司徒仪珊的头顶,说道:“那我去楼下歇一会儿,有事叫我。”

  司徒仪珊点了点头,送走炎杉后,她缓缓坐回阳台的栏杆,轻声道:“棕铜,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沉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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