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因为酒精的缘故,在凌掣离开时,李棽就已经睡着了,洛惊澜却是没有睡意。
手里握着一杯红酒,穿着吊带睡衣,站在阳台上吹风。
红艳的长裙在风中飘起,红酒放在手边,双手撑着栏杆,站在这里可以看见云海市的夜景。
然而,她没有这个心情。
餐桌上凌近南问的那个问题,李棽说的那些话都萦绕在她耳边。
他突然那样问,好像是因为记起了些什么,但不是李棽说的那样他已经想起来了。
因为从他看她的眼神能看出来,他不过只是有所怀疑而已。
而李棽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她不想提及的,她不想是因为除了爱她以外的任何理由让他记起过去的一切。
虽然也许那样能让他尽快记起她,可是对于感情来说,那并不纯粹。
连续两杯红酒下肚,洛惊澜的小脸绯红,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她嗤笑,“我有些醉了。”
静谧的黑夜,她的泪水就那样悄然而至,滑过她的脸庞,悄无声息的流泪。
许是喝多了,这一年多的寻找,还有再见他的委屈,静默的流泪变成趴在栏杆上轻轻的啜泣。
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阳台待了多久,她哭了多久,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
等她停下来,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好像没出现过一般。
她伤心的产生了幻听?
不会这么悲催吧?
当她准备为自己的悲惨人生再次埋头痛苦时,从隔壁飘来一个声音,“是你吗?”
是你吗?刚才听见的好像也是这句。
等一下,洛惊澜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
偷偷哭泣被抓住,脸丢大发了。
她像做贼似的,拿起手边的红酒杯,打算偷偷撤离。
“别想逃走,不想我过去把你抓来就自己过来,给你一分钟。”
男人霸道的就像是将她想要做的事情猜的一清二楚。
洛惊澜隔着墙壁,愤愤的瞪了隔壁一眼,我去,他是有千里眼。
让她过去就过去,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而且她现在这副样子,过去哭给他看?
不称他意,拿着酒杯匆匆往客厅跑,酒杯往桌上那一放,撒腿就要向我房间跑去。
结果才跑出去两步,传来敲门声,她的脚就此顿住。
不是吧?大半夜的,他这是要闹哪样?
洛惊澜不打算理会,可他就像是故意的,敲门的动作明显比平时粗鲁许多。
她看了看门口,又看向李棽睡的那个房间,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将小棽给吵醒。
如此,她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
然,大门才拉开一条缝,凌近南的身影就像一阵风似的闪进来,洛惊澜反应不及,腰上一紧,已经覆上一只大手。
她本能的想躲开,挣扎换来的却是他铺天盖地而来的吻。
夜里的吻是那样的温柔,温柔中又多了一丝让人爱不释手的霸道。
他微凉的双唇划过她的额头,眉心,眼泪划过的脸颊,小巧挺俏的鼻尖,最后才落在粉嫩的双唇上。
洛惊澜忘了反应,任他索取,甚至抱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烈。
她的回应在凌近南无疑是火上浇油,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内描绘她的唇形。
背靠冰凉的墙壁,室内的温度却在几分钟内上升到难以想象的高度。
这一吻在俩人气喘吁吁,差点窒息时才被迫停下。
脑袋缺氧,洛惊澜羞红了脸,大脑放空,脚下一软,身体靠着墙往下坠落。
凌近南猿臂一捞,她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只听他在她的耳边轻笑,小声道:“没出息,KISS都不会。”
他不怀好意的取笑令洛惊澜脸颊烫的厉害,伸手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嫌我嘴笨,厉害的人一大把,街上到处都是,你找去。”
说完不再理会,转身要将半夜发神经的男人甩下。
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长臂给拉了回去,回到刚才的位置,背贴着墙壁,凌近南双手撑着墙,将她桎梏。
洛惊澜赌气,撅着小嘴,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凌近南便擒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另一只手更是温柔的划过她的脸颊。
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他所珍视的珍宝。
“刚才,为什么在哭,嗯?”
他湿润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性感的能叫人的耳朵怀孕。
“告诉我,嗯?”
他的声音继续诱惑着她。
可洛惊澜仍是无言的摇头,她会这样,他们会这样,都是因为他的失忆,但她没法告诉他,更没法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难道说因为一时情难自已,难以自控?
洛惊澜无意识的咬紧下唇,这是她的习惯。
“不许咬,这里是属于我的。”凌近南的拇指轻柔的划过她的双唇,阻止她进一步的啃咬。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一会儿,洛惊澜心里清楚凌近南还在等着她的解释。
可是没有解释。
或许是酒精烧脑,洛惊澜做了个大胆的举止,踮起脚尖,双手环上她的脖子,主动吻上凌近南的两片薄唇。
四片红唇纠缠的刹那,凌近南只觉得身体某个地方被唤醒,狠狠地吻了上去,甚至在洛惊澜的唇上咬了一口。
然后不假思索的将洛惊澜打横抱起,关上屋子的门,直接将人抱回他的屋子,直奔卧室,两人纷纷倒在床上。
这期间,两人的唇至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凌近南能感觉到洛惊澜今晚别样的情绪,她的主动让他愈加振奋,两人很快坦诚相见。
男人无止境的汲取就像是一头被饿了许久的狮子,永远都不觉得满足。
不知是否酒精造成的错觉,洛惊澜任凌近南不断的汲取,甚至配合的抱住他的腰,一次又一次到达巅峰。
这场欢爱不知持续多久,洛惊澜从开始的模糊再到后来的疲累睡着,来来回回,不知多少个回合。
最后是在激战中昏睡了过去。
当凌近南最后一次将他的亿万子孙抛洒后,满足的从昏睡的女人身上退出。
先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围着浴巾出来,再将床上的女人抱去浴室。
再从浴室出来,两人身上清清爽爽,洛惊澜始终没醒。
凌近南将胳膊放在她的头下,抱着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