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发财汉关锁定秦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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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这还不简单得跟一一样?你向她约稿不再正常不过了吗?”在汉关摆的酒桌上,喝白了脸的鬼用筷子敲打着桌面,尤如敲打在汉关心上,让他那已经五十岁的心竟咚咚地跳个不停,他很忐忑,他问:“要是她不感兴趣呢?”

  “嘿嘿,她不感兴趣,她不感兴趣,你就拉倒呗。”鬼偏不正经,说着,不看汉关,却兀自地去夹菜,脸上暗暗地又溢出了平时那种魑魅一样的坏笑,这让汉关那颗敏感而急切的心生疼生疼。于是他一下就提高了嗓门:“平时,我都把你当弟弟看,你、你不能光看笑话,不帮忙呀!”

  “笑话?你有什么笑话让我看?家庭比我好,孩子比我多,挣钱也比我多,我看你什么笑话,你不看我笑话就是好的。”鬼却一下板平了脸,一种曾经被欺辱的表情明目张胆地就展示给了汉关。

  汉关自然知道鬼是泄曾经奚落的私愤,可如今是自己求人家,便赶紧软了下来,一边给鬼敬酒,一边就柔和了声音:“我不是相信你才找你来的吗?你就给我出出主意嘛,也不亏咱兄弟一场!”

  “马上作协每年组织活动的时间不是到了吗?你就说作协准备组织作家游龙湖,原则上要求每个作协会员都交一篇写家乡风貌的稿子,态度热情点,说话客气点,让她把稿子打印好,直接送到你那里,别送作协,作协人多,说话不方便。”鬼说到最后,扬起脖子把酒干了,又杵给汉关一句,“连这点子小事都拿不严,就甭动歪念头了。”

  汉关不好直面回答,只红着老脸说:“拿严了!拿严了!”

  鬼自然知道汉关如此是不好意思,便含糊地说:“你,你搞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鬼的意思是,你汉关不管怎么说也是知名的诗人,为了个人发财,这样设圈套去勾引一个女人,是不是有失身份?可汉关一听满心的嫉恨立即就涌上了心头,脸涨的通红,说:“许你同时和几个女人好,就不许我爱一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人家根本也不会理你。”这时,鬼终于说了实话,“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情况?人家什么情况?人家人年轻漂亮,工作条件好,家庭条件优越,要气质有气质,要模样有模样;你年纪一大把,孩子一大群就不说了,就光这穿着打扮和人家也不般配……”

  “你是说我和她不般配,你和她般配?!”鬼这下可真是刺痛了汉关那颗高傲而敏感的心,只见汉关忽地站起,一边把筷子捣得嗵嗵响,一边就愤怒地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不以为我和她不般配,我倒觉得你这人有问题,你是嫉妒!你眼红!你见我追求她你心里不是味!你这人真可笑,你说说,她为什么不会理我?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理我?我怎么觉得她会理我呢,不信明天我就给她打电话去!”

  显然,汉关已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理智,他脸部肌肉变形,脸也因为过分的激动而红涨,他愤怒他仇恨,他吐沫星子四溅,双眼冒着火星。他愤怒地发泄过后筷子一丢就大踏步扬长而去了。

  汉关旧时的病又复发了!汉关旧时的病又复发了!鬼这样想着,见到老肥便感叹:“唉,我看,汉关是疯了。”

  老肥听了却不以为然,说:“诗人本来都是疯子。很正常。”

  “我是说他的旧病又复发了。”

  二十几年前,和小梅的恋爱失败,对汉关是个致命的打击,它曾使汉关脆弱的神经一度紊乱不清,这个作协几个了解汉关的人都知道。

  后来鬼自然就把汉关请他吃饭,让他出主意追求秦月的事情讲给了老肥。

  老肥一听就叫了起来:“就他那样,秦月会理他?不净扯蛋吗?”

  没想到这话正好被下午来作协办事的汉关听到,这使愤怒不已的他更要赌一口气了。

  那时汉关正好受一个女诗人邀请,才看了《敦煌》这部电影,便学着电影中元昊的气势,对着鬼和老肥们大吼了一嗓子:“能被历史沉淀下来的是我,决不是你们!!”

  然后又气咻咻嘀咕着:“你们给我走着瞧,看我到底行不行。我要让你们蛋痛!”

  就大踏步地走了。这样的大踏步如若放成电影那种慢镜头,一定豪迈而壮志凌云,令人叹为观止。

  人就是这样,往往为赌一口气而气冲霄汉,往往为赌一口气而不惜一切代价。

  这个先不说,先说汉关第二天给秦月打电话的事。

  别说,汉关第二天给秦月打电话,秦月还真应约而来了。不但来了,据说,还和汉关在那狗窝一样的楼梯间里热情洋溢地说了几个小时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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