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家讲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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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空格代表语气停顿,请自行脑补氛围。

  【旁白:在我国历史上,有个朝代,国号为‘和’,却战乱不断;皇室多智者,却同室操戈不止。翻开史书,你不免唏嘘,又不免称赞,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东国历史学教授、典成大学副校长——白华飞,将为您讲解其中的奥秘。】

  白华飞:“大家好,我是白华飞,今天呢,我们就来讲讲《草乂纪》这本史书。

  一听到这个名字,大家就会问了,什么叫做‘草乂纪’。最初,我们看到草乂,是从艾和的奠基人也就是我们这一讲的主人公——艾臻,身上出现的。

  艾臻,字天珉,号草乂,用他的话来说,草是平民百姓的意思,乂是说安定天下。意思就是艾臻说他自己是草民出身,然后夺取了天下,有这层意思。

  不过慢慢地我们发现啊,草乂二字,其实还有另一种解释,草我们可以看作是草字头,一个偏旁,乂呢咱们把它安在草字头下面,这不成了一个‘艾’字了嘛,《草乂纪》这‘纪’字呢,自然就是帝王本纪的意思了,所以有些史书上把《草乂纪》他不叫草乂纪,他叫做‘艾纪’,讲到这里,我们就不免赞叹一番艾臻的别出心裁。”

  【旁边:既然讲到一个朝代,我们就必须从这个朝代的创始人开始讲起,有趣的是,这个发明了‘草乂’二字的发明家,却不是平民出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白华飞:“讲到一个王朝的创始人,我们一般都知道,这个人可能受过什么苦日子,小时候家里穷得很啊,织席贩履什么的。然而,和朝的奠基人,却恰恰相反。

  那个时候的天下啊被分成了五个地方,就按方向命名的,你靠北边你这个国家就叫‘北境’,你靠南边就叫‘南境’,你被夹在中间呢就叫‘中境’。‘东西南北中’这样的五个地方,它们的地理位置其实就像今天的五大洲一样,各有特色。

  首先咱说说主角出生的这个地方——南境,南境的皇帝那个时候在任的是南境的文帝,文帝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艾闻,二儿子艾臻,小儿子艾瞻;其中二儿子和小儿子是一母同胞一个妈生的,然后他妈又是皇后,所以这文帝呢是特别喜欢这两个嫡出的儿子,特别是艾臻,为什么特别喜欢艾臻,因为艾臻聪明啊,《南境皇室实录》中,有这样一句话——

  ‘臻少善诗,风华尽见,秀才鸿儒,啧啧称奇。’

  什么意思?意思就说说艾臻这个人那,小时候就擅长*诗作赋,能写诗,而且写的诗质量非常好,不是说你能写诗格式对就行了,他的诗是不论你学历高的、还是学历低的,看了都说好,秀才鸿儒嘛,都是竖个拇指,啊二皇子写的诗真好。

  所以啊,文帝就特别钟爱这个儿子,又是嫡子,又聪明,将来肯定就传位给他了,慢慢的慢慢的,小小年纪的艾臻就被捧上天了,你看那个实录中的这个词‘风华尽见’,换一种话说,就是爱出风头,也对啊,小孩子嘛,提出的问题你都能答对,下次更是要抢着答啊。

  按理说,这么聪明的小孩,将来肯定是要接班皇位的嘛,可是最终,艾臻却没有继承到皇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旁白:从《草乂纪》中我们知道,南境的皇位最终落在了艾臻的长兄——艾闻手上,这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一个深得父皇*爱而且又是嫡子的皇子,就这样失去了候选资格呢?】

  白华飞:“艾臻九岁,他的父亲,也就是文帝,去世了,遗诏上立长子闻为太子,继承皇位。为什么不选身为嫡子的艾臻继承,这是一个问题。

  在我国古代,皇帝临死,非嫡的皇子突然发难,逼迫老皇帝修改圣旨、或者自己换掉圣旨的事情屡见不鲜,在以后的艾和也是这样,也有如出一辙的事情发生。但是,在南境文帝病危传位这件事上,却没有多少值得怀疑的地方。原因有两个。

  第一,艾闻年长。

  庶长子艾闻,比嫡长子艾臻,整整大了十岁,那个时候艾臻只有九岁啊,你想你神童再怎么聪明,你终究还只是个儿童啊,文帝你放着一个十九岁的已成年、而且已经成家的长子你不立,你去立一个孺子怎么服众?把国家交给他你自己也不放心啊。所以这一点,史学家没有怀疑文帝是被艾闻害死或者是被他逼迫而修改圣旨的。

  第二,艾臻亲口所言。

  据《草乂纪?明帝本纪》中记载,艾臻说‘先父病危,召子至塌,余亲耳闻,传位艾闻。’

  就是说,文帝病危的时候,召三个儿子到塌下,艾臻亲耳听到的,父皇要传位给他的长兄艾闻。

  综上所述,艾闻的极位,合乎礼法,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也并不是说,艾臻犯了什么过错,而失去了储君的资格,完全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保险起见的一招。”

  【旁白:既然是嫡子,就算没有即位,也应该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艾臻最后又是犯了什么罪,竟被自己的亲哥哥下令,驱逐出境了呢?】

  白华飞:“读过《草乂纪》的观众都应该知道,艾臻十二岁的时候,被艾闻,也就是他的长兄,当时南境的皇帝,下令驱逐出南境了。

  讲到这里,我们就一定要记住一个概念——庶子即位,倘若嫡子还存在,那么这个嫡子多多少少是要倒霉的。为什么?

  第一,你嫡子名正言顺有皇位继承权,老皇帝不立你艾臻,就是因为你艾臻年少,没有其他理由,假如说先帝多活了个十年,那肯定没艾闻什么事了啊,再说你艾臻现在慢慢长大,又是先帝嫡子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想就没人怀疑的。

  再说艾闻,艾闻这个人,胆小、会演戏。演得一手好戏,让他父亲文帝,以为他是那种仁爱之人,就放心地把皇位交给他了。这位哥们一极位,不得了了,**啊好大喜功什么的,全部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了,就有一次,大摆宴会,正好邀请艾臻,艾臻就坐在艾闻旁边,艾闻看着艳阳高照,美女跳舞,还有什么乐器伴奏,此情此景,颇为高兴,高兴之余呢,人总会犯点傻事,艾闻就叫艾臻作首诗,你不是会作诗嘛,快点做首诗歌颂一下你哥哥我的‘丰功伟绩’。

  艾臻那个时候啊,他有个师傅,叫何思贤,以后我们会慢慢讲,这个师傅呢就千叮咛万嘱咐,叫艾臻不要出风头,因为何思贤知道啊,老皇帝没死的时候,多*着艾臻那,艾臻又是嫡子,艾闻当皇子的时候又不受待见,心里肯定对艾臻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所以他就叫艾臻让让,让让你哥哥,心里嘲笑他没事,表面示弱,装作我什么都不会,我不过是以前浪得虚名而已。

  所以这个时候,艾臻就什么都没说,表面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艾闻一看,信以为真了,哈哈大笑,群臣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说白了就是嘲笑,艾臻一看,嘿,我让让你,你真当我是傻子了啊。

  我们前面说了,艾臻这个人,最爱出风头,从小啊这自尊心就特别强,哪能受得了这番嘲笑啊,趁着众人嘲笑的时候,放声念了一首诗——

  ‘大风吹漠雄姿*,春风鸣雀懒洋洋。壮士扔耕捡戈去,金碧墙里燕舞齐。’

  这是《草乂纪?明帝本纪》中,记载的第一首艾臻的诗,这是一首左右对比的诗,颇具特色,艾臻以后的诗大部分都这样,有对比。

  大风吹着战场,漫天黄沙,埋伏的士兵,突然*身出来,准备杀敌。然而皇宫里,却是春风吹拂,喝酒的喝酒,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壮士不种庄稼了,为了保卫家园,拿起了武器,然而皇宫里依旧是莺歌燕舞,君臣嘻嘻哈哈,一片欢乐。

  艾臻这是在讽刺艾闻,就是告诉他你的功绩,跟你的指挥半毛钱关系没有,你还拿着这个说成是你的功绩,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情,撒泡尿自己照照,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艾闻这个时候正喝着酒呢,差点被呛着,就气呼呼地瞪了艾臻一眼,一挥袖,扬长而去。”

  还有一天,三弟艾瞻过生日,小皇子生日嘛,做哥哥的帮忙过过也是应该的,于是呢,艾闻就设宴,艾臻还有什么大臣,都去了。

  席间,有位大臣,叫做李贞,官居太师,同时呢这个人还有个特殊身份——艾闻的老丈人。

  艾闻老丈人当然是帮着艾闻的,见艾臻太过放肆,就举着酒杯去给艾瞻敬酒,敬完酒按道理说你就走吧,李贞不走,笑眯眯地告诉艾瞻,你们年纪小,陛下让你们衣食无忧,你们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艾瞻一听,立马尴尬了,嘿,这是我哥做的事,你跟我说干嘛啊,就气不过在那里,艾闻听了,倍儿高兴,哎呀,我老丈人终于给我出了口气啊。正高兴呢,那边的艾臻传出话来了,艾臻坐在地上,躬着腿,把手放在腿上,甚是悠闲,‘我等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们不是死在福中不知道么’,言外之意,我们皇子是生在福中不知道这是福气,你们这群外人臣子,什么时候死在皇帝手上,还以为是皇帝的恩赐不是么,说白了,你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要说这话,艾臻说得是真妙,但是说的不是时候,李贞什么人,太师啊,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皇帝能不帮着老丈人?艾闻听艾臻这么说,气得直握拳,气氛尴尬异常。

  这个时候,何思贤就举杯解围来了,来来来,小孩子说点话你们放心上干嘛,各位都是有气量的人,喝酒喝酒,其他大臣一看这样子,赶紧附和,来来来,一起喝酒。

  当然,类似于这样的事,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就是这些事,点点滴滴,潜移默化,最终爆发,使艾闻的忍耐到了极限。

  到此我们不难得出艾臻为什么会被赶出南境了,一、他哥哥嫉妒他、猜忌他。二、他自己也不懂谦逊,老爱出风头。二者结合,最后呢,肯定是他哥哥给他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赶了出去。”

  【旁白:艾闻一道圣旨,给艾臻按上了莫须有之罪,驱逐出南境。任何人离开久居的故乡,心中肯定是万分难过,何况那个时候的艾臻,还只有十二岁。他的内心会怎么想,和一起去他乡的,又有谁?】

  白华飞:“皇帝下令让你滚,你不滚就是找死,艾臻要走啊,一个十二岁的皇子,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至于生活都能自理啊,得有人陪着他去啊,于是乎,一位在前艾时期赫赫有名的忠臣——何思贤,就登场了。

  他呢我们前面有介绍到,他是艾臻的老师,是艾臻的父皇授命让他教好艾臻的,何思贤跟着艾臻多年了,亲如父子啊,就带着艾臻漂洋过海,去了中境。

  据《何思贤传》中记载,何思贤与艾臻去中境的时候,船上有四个人,何思贤、艾臻、艾瞻、杜钦。

  艾瞻是谁,前面我们有提到,是艾臻的同胞兄弟,先帝嫡次子,想必驱逐的理由和艾臻一样;杜钦呢,是跟着艾臻的小太监,年纪也与艾臻相仿。

  何思贤当时站在船头,*了一首诗,诗云‘血泪集千秋,白鸟空悲鸣,生死不能,理想不能,肝肠寸寸断。’

  以前的岁月,都是血泪,海鸥白叫,现在的我,生死不能决定,理想不能实现,难受到肝肠都要一寸一寸的断掉了。可见何思贤的内心,是何其地难受。

  《何思贤传》中又记载,‘帝闻思贤所*,伤感至极,回首故土,久久不舱,遂*道‘放眼故土去,三里一断肠,白衣度南洋,不再回故乡。’

  十二岁的艾臻听到何思贤*诗之后,也很难受,就看着南境的方向,不回船舱,*了这样一首诗。可见艾臻的心里啊也是不好受。

  那么,艾臻走了离开了他的家乡,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孩,他究竟是怎样在异国节节高升的,又是怎样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国度,请看第二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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