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
清者,一炁也;濁者,萬物也。動者,神也;靜者,形也。太上言道以一氣為萬物之祖,祖為源也。人神以一形為舍,故合為基本也。形不得神不能動,神不得形不能存。神為主人,形為舍基此二句大底言道炁為萬物之本,分其清靜。清者元氣,濁者萬物之形也。人能以神動保固其形,故為萬物之基源。故云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白雲翁曰:不濁無以見其清,不清無以見其濁。無一炁而不能生萬物,無萬物不能分一氣。故曰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文中子曰:至清則見濁,此清者濁之源;至動則思靜,此動者靜之基也。修真之士,以一氣養神,故清;以五味養腹,故濁。則神要動而順,形以靜而安形,此乃清濁動靜之道也。此經還有驗也。答曰:昔唐人袁通,天水人。自幼年好道,專誦《太上老君清靜經》,日誦七七遍。年至二十,被祿山驅為軍戰,忽失陣而敗。袁通乃走,不知來路,遂於山叢之閒不得食,其困不能興,唯誦此《清淨經》,無力可誦以待死。忽有一碧衣童子,持一盂飯來與食之。
袁通食之,其香味不可名狀。食其滿足矣,其童子曰:真人以清氣養其清腹,凡人以外物養其濁腹;真人以氣運\神而安其靜,凡人以亂神敗精而樂其形。汝自幼好道而能堅,至念《太上老君清靜之經》,已有道果,太上而使贈也,從玆以充餐,用神為道,更不食矣。乃今黑簿落名,朱陵排號,清淨之道更不虛矣。道罷,忽然不見。袁通從此不食,乃得六通之慧。至於宋哲宗之朝猶在。唐玄宗時事,五百年問,面若三十歲許。常遊洛汭之間,唯只念《清淨》之經,人不見其飲食。人呼之清淨先生。若人有患,不唯遠近之疾,以手摩娑,人皆無有不者。後又被人呼摸著效。後至汴京門外,高聲曰:你待亂,我不亂;你待濁,我不濁。你東西,安能活?從得道,五百年,斬卻邪魔神快樂。乘雲駕鶴背,朝玉帝天官,永住逍遙閣。道畢,自有仙鶴從天而飛下。先生急上鶴背,冉冉乘雲而去。人皆俯仰而瞻之。從空墜下紙一張,其上寫曰:清淨道生。道生數十律。論曰:大道者,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雖不知不見,修之者實有道焉。太上曰:吾言甚易知,甚易行。故道降而為元氣,清而為濁之源;動而為靜之基。一清一濁,而通大道。故袁通能至誠\,悟《太上清靜經》,終為上昇而列仙。宜乎哉。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天地者,乃大道之子孫也;人物者,大道之苗裔也。太上言人能稟大道一之祖氣,使身心之虛靈,神氣之清靜,如此能體其大道也,與天地合德。故天地自然而從順,悉皆歸依也。故曰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行清靜之教者。《易》云:與天地相似,故不違言。修真之士亦要清靜無為,體大道真常之教,窮萬物之性,能知鬼神。是以天地相似,所為所作,故不違於天地,悉皆歸順矣。故曰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文中子曰:能清靜者,與太極同德,與天地同鄰,與神道並行。能為此者,天地盡皆歸也。如此者,有驗乎?答曰:昔唐慶曆中有韓侍郎坐運\州,有女年二十六歲,適左司員外郎王珪。
珪乃上官,其妻韓氏有妊娠,在父母家。至日早離夜至三鼓已來,於西北角有其聲。左右侍婢皆睡,唯小娘子韓氏不睡,見一將軍披戎衣,執金釵,乃曰:吾晉朝韋將軍,於此居數百年,爾敢於此處作產居,血腥之氣觸吾。若三日不移,殺汝。其記之。韓氏曰:願移之。遂滅。達旦,令侍婢報知韓侍郎。侍郎曰:婦人真氣虛弱,乃胡見之。安有此乎?不肯移之,唯添侍婢相伴。又至三更已來,其將軍復現,侍婢皆見之,驚而走。其將軍乃叱之曰:吾道與汝,何不移之?來日不移,叉殺汝矣。韓氏曰:告將軍息怒,來日叉移。其將軍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