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枉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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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苏柔介绍,岳贺阁是苏家生意最鼎盛的时候由苏家家主苏天炳主持出钱筹建的。

  当时花了约十万两银子才依靠着波澜壮阔的沧江修筑了这四层雕梁画栋的岳贺阁。

  “那时虽然苏家的布匹生意已经做得很大,占有唐国许多地区的份额了,可是却一直没能成为给天家提供布匹的商户。那时候父亲就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在岳贺阁开始筹建的时候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苏柔一边带着林辉登岳贺阁,一边给他讲起过去的往事。

  那时,哪怕苏家的生意做得再大,要是成不了给天家供应布匹的商户,那苏家的布就总是低一等。

  自然,苏家布匹的价格也是上不去。

  后来,传出苏家要花数十万两银子临江建造楼阁的消息传出去后,逐渐也是有了名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的,苏家成了皇商,每年为天家提供万匹布。

  “那几年是苏家最荣耀的时候,哪怕是现在的秦家或者李家都得殷勤的巴结。只可惜,后来苏家慢慢败落了,跟着当然也没了皇商的名号了。”

  苏柔给林辉说着苏家的过往,字里行间也有着遗憾和无奈。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家的布没有什么不好,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在哪个行当都适用。

  此时,苏柔和林辉也是到了岳贺阁的顶楼。

  他们站在最佳的位置往前方看去,便是能见着滚滚流水且波澜壮阔的沧江最震撼的场面。

  只是,与这样的景象不太匹配的是,远远看去也是修筑精致壮阔的岳贺阁因为少了银子的修缮,如今许多地方也是斑驳了起来。

  哪怕不懂大型建筑修建的人也是清楚,如岳贺阁这样的楼宇每年都是需要不少银子维护整修的。

  但是随着苏家逐渐没落,银子自然也紧缩起来,家里尚且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了,更加不可能还花银子在这上头。

  故而,这岳贺楼建起时是在苏家最有牌面的时候,逐渐破败亦是苏家走向没落的时间。

  不过,哪怕是再落寞,岳贺楼也是这沧江旁的重要景点。

  故而时不时就会有文人墨客过来抒情怀古,本地的那些书生更喜欢闲暇时呼朋引伴的过来吟诗作赋。

  所以,岳贺楼平时倒也是热闹的。

  今天风和日丽,和他们一样有兴致过来登高观景的书生也是有好几拨。

  这会儿就看着不远处有好几个书生还开始以沧江作诗,最终比试看看谁的诗文最好。

  “对了,我带你看看大文豪李黑在那边留下来的墨宝。这可是岳贺阁里最宝贝的了,每每有读书人过来都得看看,然后感慨一番。”

  苏柔突然想起这个,赶紧的也是带着林辉过去。

  正好,林辉不但喜欢诗词和古文典籍,书法他也是颇有些研究。

  在现实世界里林辉小时候可不少调皮捣蛋,上房揭瓦,捅兔子窝抓鸡什么的,他简直是小霸王一样无恶不作。

  最后父母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但是就是没用。

  无可奈何的时候还是邻居一位书法很好的老先生提出教他习字,让他陶冶情操,开始修身养性。

  林辉想自己对古典文化感兴趣可能根儿也是这么来的。

  不过,当林辉被苏柔带着去看看所谓的唐国大文豪留下的墨宝时却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你觉得不好吗?”

  苏柔看着他那耐人寻味的表情不免也是好奇。

  可是林辉不过是破落户,他就算是在经商方面能力不凡,可是在读书习字上也行?

  但哪怕是如此,他还能比得过李黑不成?

  “李黑的诗是好诗,可是这个字嘛……可惜了这么好的诗。”

  沉默了片刻,林辉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原本也就是他们两个人在说着,林辉的声音也小,但是哪里知道刚好此时有另一拨书生正上楼来,恰好听到了他的话。

  这一时间可就热闹了。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大言不惭了,眼前这位不知深浅的男子居然说咱们唐国鼎鼎有名的李黑书法不行。”

  “我看啊他也就是因为身边站着位姑娘,为了不丢面子才敢说话如此蛮横。”

  “好大的口气,我们读书十余载哪里见过这样的人?”

  这一方书生情绪激动的指责起林辉的动静不小,顿时不远处的那些书生也听到了声音赶紧走过来。

  这一来二去也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刹那间这些书生也是面露愤慨之色。

  瞧着他们的样子真是要‘讨伐’林辉不可。

  “这不是家族败落的苏家小姐吗?她身边的好像是入赘到苏家的女婿啊!”

  “什么?区区一个赘婿还敢大放厥词?”

  “听闻苏家可是欠了许多债,现在你们不愁怎么还钱,反倒是来掺和我们读书人的事情,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果然,哪怕是再有钱的商人,骨子也是粗俗不堪的。这位苏家的入赘女婿,你懂书法,诗词歌赋吗?居然就敢在这里说闲话,看你也是不知所谓啊。”

  这些书生要是骂人的话,那可是一个脏字都不会带就能阴阳怪气的把人嘲讽一通。

  此时林辉被他们一群人指着鼻子羞辱,气氛可是冷凝到了极点。

  因为楼上的动静闹得太大,这让楼下不少来游玩的人听到了喧闹的声音后也是赶紧的上楼。

  紧跟着,很快苏柔和林辉就在这些人的包围中。

  见状,苏柔也是慌乱起来,她忐忑不安的看了看林辉。

  “李黑哪里是咱们能说的?看看现在的场面,你要不还是给这些书生好好说说,不要再把事情闹大了。”

  苏柔这些话虽然是服软了,可是也不无道理,毕竟惹谁都不要惹这些读书人。

  不然往后的日子可就不会安生了。

  但是哪里知道林辉听她这么说了之后却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后把她护在了身手。

  且林辉一派镇定的模样,丝毫都不惊慌。

  “放心,一切有我在。”

  林辉泰然自若的说完,转头望向那些书生时眼神顿时一变,立刻如鹰隼般犀利。

  “枉你们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看来那些古文典籍统统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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