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医你患,关系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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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强没有说话。

  方以沫很不喜欢他这种看似非常好的态度。

  她举了举手里一个透明自封袋。

  那里面,装着一枚银针。

  “这东西是你的吗?”

  “看不清楚。”

  “你……”

  无奈,方以沫只好绕出桌子,来到付强对面。

  “现在看得清楚吗?东西是你的吗?”

  “像。”

  “什么叫像?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不认得?”方以沫的脾气还是很不好!

  “我的东西都被你们拿去了,从我身上拿的东西,你觉得是不是我的?”

  “可这东西并不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哦?”

  “这是法医从死者左胸取出来的,而你身上恰好有一个放置这种银针的牛皮布包!”

  付强头皮一紧。

  银针的确是他的。

  因为这枚银针看似普通,却与普通的针灸银针有着细微的区别,除了医神门的人,没有人能分辨得出来。

  但他当时给赵京看病的时候,还没有到需要用银针的地步。

  与此同时。

  陶艺在天色将黑时才离开公司,一到家,奶奶就问付强怎么没来。

  “他一下班就走了啊。”

  “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人家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啊!”

  “这叫什么话,你付爷爷把人托付给咱们陶家,咱们就是这么给照顾的?”

  陶艺没有说话,心里很不服气。

  “你打电话请他来吃饭,哦不,你亲自过去。”

  “奶奶,付强说了,他来这里吃饭觉得别扭,今天不来,以后也不会来!”

  “那你就把饭给他送过去!我去让厨房准备。”

  “哎……”

  半小时后,陶艺很不情愿地带着一个食盒到了付强住处。

  可敲了半天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倒是把邻居给敲出来了。

  “别敲了,他没回来,八成今晚也不能回来了。”

  “您怎么知道?”

  “昨天他屋被给砸了,今天我见两个警察带他回来,在屋子里翻了半天才走!”

  “警察?”

  陶艺觉得事情不妙,付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惹了什么人或沾上什么事,那可麻烦了。

  如果这事让奶奶知道了,一定会说是因为她才造成的!

  跟邻居说了声谢谢便匆忙离开。

  上车之后,立即打电话给周冰仪。

  “冰仪,你能给你警局的朋友打个电话吗?”

  “怎么了陶总?”

  “付强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好像被带警局去了。”

  “啊?”

  又是半小时后,陶艺跟周冰仪在警局门口碰面。

  “陶总,我打电话了,我朋友说是有个叫付强的被带过来了,但具体什么事不方便说。”

  “这小子到底惹了什么事?”

  “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进入警局,可工作人员仅能告诉两人,下午的确是收审了个叫付强的人。

  但具体什么事情,他们只字不漏。

  “现在怎么办?他在泉城无亲无故的,这要是被冤了,那不得冤死到头?”

  “陶总先别急,再想想别的办法,看看有没有能动用的关系走一走!”

  “关系……对了,我突然想起个人来!”

  此刻,警局审训室。

  在确定银针是付强的之后,不管方以沫怎么问,付强就是闭口不言。

  一个字都懒得说!

  付强不说话,是明白一件事。

  他被算计了!

  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在这时候,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不利。

  方以沫觉得自己是遇上硬钉子了。

  “你认为你保持沉默就可以掩盖所有事实吗?像你这种死扛到底的人我见多了!”

  “不管你说与不说,我们都有查出真相的能力!到那个时候,你再想请求从轻发落,那可就门都没有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你要狡辩的台词吗?”

  “你看着桌子做什么?是桌子在审问你吗?”

  “你往墙上看什么?那面墙能证明你无罪吗?”

  方以沫在咆哮!

  但这时候,付强却笑了。

  “你笑什么?”方以沫更加恼火。

  “我觉得方警官平时脾气肯定没这么火爆,您之所以显得有些暴躁,完全是生理期的原因!”

  “你……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

  方以沫显得很惊讶,我脸上又没有生理周期表,他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方警官体内阴虚火旺正是造成不育的假象。”

  “你……”

  方以沫卡住了。

  因为所有她看过的医生,给她下的诊断都是不育!

  为此事,已经领证打算跟她步入结婚礼堂的男友,迫于家中压力跟她提出了分手。

  这恐怕是泉城史上最短婚姻了!

  从红本到绿本仅用了三天时间!

  这是方以沫的耻辱!

  但是。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郎中啊。”

  “呵,医生就医生,还郎中。”

  “我不是医生。”付强很严肃很认真。

  “行吧,我看你就善于诡辩!”方以沫翻了个白眼。

  “你这病能治。”

  “你觉得我会信你?”

  所有她看过的医生,都说她生育无望,就连试管都难!

  “你也可以不信,但放弃做母亲的权利就是你的不对了。”

  话是半开玩笑,可他的神色中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方以沫就笑了。

  “呵,你要真能治,赵京会死?”

  “赵京死因并不在于我。”

  “你意思你很冤?”

  “难道不是吗?”

  付强双眉微动,这是方以沫从他脸上唯一能看到的表情变化。

  其实审到现在,她也觉得事情蹊跷。

  要么就是付强真冤,要么他就是个江湖老手。

  “你这么说没用,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无辜的。”

  付强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失落之色。

  “可我人在这里,没法拿证据。”

  “难道你想让我把你放出去找证据?”

  “你也可以帮我。”付强抬眼看。

  从他的双眸之中,方以沫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凭什么帮你?”

  “我能圆你一个做母亲的愿望!”

  “你……”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流氓啊!

  方以沫面颊微红,思量片刻。

  “好,我就给你七天时间,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就帮你洗脱嫌疑,前题是你真的是被冤的!”

  她多半是不信。

  这小子很诡道!

  “用不着七天,三天就可以。”

  “我怎么觉得你大有一种,死到临头还要拉个垫背的感觉?”

  “你不敢赌!女人多半是胆小的,其实并不适合做警察。”

  闻言,方以沫再次炸毛。

  “一派胡言!我有什么不敢的,这铜墙铁壁的,难道还能让你插翅飞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我是医你是患,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呵,这时候,你跟我谈平等?”

  付强再次垂眸。

  “我现在需要工具,那个牛皮布卷里还有一枚竹针,你可以叫几个同事陪着你,男的女的都可以。”

  “如果你担心自己的性命,可以提前把急救车叫过来,再请几个你认为医术高超的专家。”

  “但在三天之内,这些人只可围观,不许参言!”

  方以沫又笑了。

  “你当我是小白鼠?还要那么多人来围观?我要没那个胆跟你赌,我就不叫方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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