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替活人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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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一说的舅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白大柱。

  这人我印象挺深刻,上次办白建民丧事时,我还跟他起过矛盾。

  “他怎么了?”我面色冷淡问她。

  听到我问她,白一一跟我讲了她舅舅发生的事情。

  前不久,白大柱接了一桩丧事。

  丧事主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离江县很远的镇子,叫响水镇。

  这桩丧事结束后,白大柱就一病不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她觉得白大柱恐怕是撞邪了,所以才想让我去看看她舅舅。

  因为我帮白家找到了害人的凶手,通过这事,她认为我肯定能解决白大柱的事。

  我听完不由苦笑起来,这白大小姐可真看得起我。

  没想到她还挺善良,为了自己家人竟然求到我这来。

  既然她给钱,我也暂时放下先前那些,对白大柱不好的映像,打算跟他去医院看看。

  到了医院,白一一将我带到一间病房里。

  病房里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有四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这些人应该是白大柱的老婆孩子,看见他生了这么多孩子,我有些惊讶。

  都快进入21世纪了,白大柱怎么还生这么多孩子?

  虽然他家住在农村,可现在大部分农村人,也就生两三个小孩。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越穷越爱生孩子,以为生得多,可以靠孩子翻身。

  殊不知,只是给下一代增加压力罢了。

  从这事,我对白大柱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白一一温和地对白大柱老婆说:“舅妈,别哭了,我找人来帮舅舅看事了。”

  白大柱老婆轻轻应了声,给我让了条道出来。

  我走上前去,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大柱。

  他面色青白,额头上时不时冒出冷汗,眉头紧皱,嘴唇发黑。

  从他的状态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正处于痛苦中。

  “医生怎么说?”

  我扭头看着白一一,问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医生说身体没出什么毛病,就是人一直在昏迷,醒不过来。”

  听到这番解释,很明显,白大柱可能真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缠上他的东西,很可能跟那场丧事有关。

  来之前,白一一跟我说过,白大柱是从丧事上回来后,身体才变成这样。

  想到这,我疑惑地问白大柱的老婆:“你男人之前去响水镇办丧事,他回来后,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事情?”

  白大柱的老婆冲我摇摇头,告诉我,她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既然没人知道,白大柱在响水镇发生的事情,那我只能去一趟那个地方,就是去他经手的丧事主家问一下。

  考虑到这次也算出去办事,我便跟白一鸣打了个电话,让他跟我去。

  其实我单纯是想蹭他的车,顺便省点车费啥的。

  刚给白一鸣打完电话,白一一拉着我的胳膊,说她也想去。

  我急忙扯开她,不自在地说:“大姐,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她一听我这话,顿时乐了,捂着嘴笑起来:“陈三元,没想到你这么纯情,别跟我说,你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

  还真被她说对了,我没谈过恋爱。

  不过并不是因为我是残疾人的缘故,我的那只半瞎的眼睛,看上去只是眼睛颜色不同,并不影响我的长相。

  我不谈恋爱,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那些事。

  我从小到大,唯一想做的就是不当个废人。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勇敢,去面对那些我对付不了的东西。

  “难道没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帅吗?”白一一对我眨了下眼睛。

  她这表情,配上她那副奇怪的面容,一点儿也不可爱,反而有些不忍直视。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敢再说什么。

  她说我长得帅这事,倒不是我自恋,这还真是实话。

  以前我没退学的时候,经常有女孩给我写情书什么的,但我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我对女孩子,暂时还没有什么兴趣。

  白一一看我的眼神里,冒着光,就像草原上的野狼,看见猎物时,那种绿幽幽的光芒。

  像极了那些给我写情书的女生。我看得直犯嘀咕,这姑娘可别喜欢我,我最怕女孩子缠着我了。

  可事实远没有我想象般那样美好,白一一真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去响水镇了。

  没办法,白一鸣就这么一个妹妹,他特别宠着白一一。

  那丫头红了下眼眶,他都心疼得不行,立马同意了。

  我对此感到特别无奈,只好拿了些辟邪的东西,给白一一带着。

  因为她身体不好,要是那地方有脏东西,肯定会缠上她。

  然而,我把东西给我白一一后,她看我的眼神更亮了。

  那一瞬间,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在去响水镇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麻烦。

  如果白大柱撞到的脏东西,就是丧事主家的死者,那还真不好弄。

  贵人已经下葬,我要真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没准就要开棺。

  那家人肯定不会让我开棺的,这也不怪人家。

  没有哪家人会同意,打开已经安葬好的家人的墓穴。

  其实重新打开棺材,并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只要不迁坟就行。

  迁坟的前提是,死者已经下葬三年。

  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些坟出怪事,要是不迁坟,就会招来祸事。

  就像王慧那次一样,死者被人设“棺上棺”的局,要是不把坟迁开,王家人都得死。

  但愿白大柱的事,不要跟死者扯上关系。

  不然到时候,我还得跟事主家的人费口舌。

  因为家庭和自身的原因,我真的很不喜欢跟人交流。

  车很快开到响水镇,出发前我特意问过白大柱的老婆。

  事主家的人住在响水镇,一个叫上营村的村子,这家人姓孙,男主人叫孙福,死者是他的母亲,叫田翠兰。

  为了找到孙福家,我先下车跟路人问了一下,上营村的位置。

  问清楚好,我们又驱车到了上营村。

  到了上营村后,白一鸣将头伸出车窗外,礼貌地喊住一个村民,问到了孙福家的位置。

  这个村子很大,路也平整,出行很方便。

  很快,我们就到了孙福家门口。

  这家人的屋子看着,比村里其他人家破很多,看来孙家经济条件并不好。

  我上前敲了下门,没多久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男孩子,瘦的跟只猴一样。

  他见到我们这群陌生人,眼神不由变得胆怯起来,就像小动物受惊一样。

  我不由放软了口气,问他:“小弟弟,你爸妈在家吗?”

  他小声回答我:“他们不在,出门办事去了。”

  见他这样胆小,我不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看见陌生人会害怕。

  想到这,我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他。

  就在我手刚要摸到他头的时候,我眼前有个东西飞快掠过。

  等我反应过来,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我吃痛地低下头,发现手上多了一道很深的血印子。

  有一只黑猫正蹲在男孩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那只猫的眼神,让我胆寒!

  被当成宠物养的动物,眼里竟然会有煞气,让我感觉,它想杀了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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