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趁下雨天，到韦芳霖家，对她下了手，但没有得逞。我正要得逞，叶枫突然从后窗口跳进来，我吓得赶紧逃跑，最后却被他追上，击伤，再捉住。”
“这个，我承认，我是犯了罪，但没有得逞，也没有掐死她，应该不会判我死刑吧？”
龙大军咧嘴冷笑了一下：
“沙玉兵，你好顽固啊。都到这个分上了，你还这么老口，不肯坦白，照这样的态度，我看就要判你死刑。”
沙玉兵愣愣地盯着龙大军，眉头微皱，显然在判断他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从龙大军和叶新生冷冷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想起上次能蒙混过关，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继续抵赖下去：
“对了，前几天，我还到张香兰家去了一次，那是她自愿的，也可以说，是她勾引我的。因为她是寡妇，这应该算是和奸，不是强奸，所以不能算我犯罪。”
沙玉兵怀疑张香兰也举报了他，为了掩盖412案的罪行，他才这样主动说出来。
龙大军提着嘴角，鄙视地笑了一下：
“沙玉兵，你的品行真的很卑劣。强奸了她，还要陷害她，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沙玉兵呆了一下，耷拉下脑袋，两手颤抖起来。
叶枫通过屏幕，看到这个直播，气得咬牙切齿。沙玉兵这个家伙，简直就不是人，完全变成了一个魔鬼。
龙大军更加严厉起来：
“沙玉兵，抬起头来，你强暴张香兰和韦芳霖两个案件，等会再坦白。”
“现在，你先说412案的真相，我最后问你一遍，今年4月12号晚上，你是不是去掐昏秦小雯，再对她实施奸尸？”
沙玉兵吓得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来，眼睛里射出两道可怕的冷光，作最后的顽抗：
“我也再说一遍，我没有奸杀秦小雯，那是韦昌星干的。如果有人举报我，可能是韦芳霖向你们反映的。那是我对她下手，她对我不满，才胡说的。”
龙大军气得一拍审讯桌：
“沙玉兵，你顽抗到底，真的没救了。好，既然你不想坦白，那我就放一段录音给你听一听。”
他说着拿起手机，按出那段录音，手机里立刻飘出他与韦芳霖的对话声：
“你先告诉我，我才给你。”
这是韦芳霖的声音。
“好，我告诉你，是我偷了韦昌星的皮鞋，穿上后再到商店里去搞秦小雯，完事后，我又把皮鞋还到原处。”
这是沙玉兵有些得意的声音。
沙玉兵一听，浑身一震，脸色剧变，头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叶蔫下来。
“我反正要走了，也不怕他们抓我。现在你快给我，韦芳霖，你好漂亮，真的。”
手机里又传出沙玉兵猴急的声音。
龙大军伸手按掉录音：
“沙玉兵，你现在还想抵赖吗？”
沙玉兵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龙大军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厉：
“现在，你把你怎么偷韦昌星的皮鞋去作案，然后栽脏陷害韦昌星的经过说一遍，要说实话，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你休想再抵赖！”
过了一会，沙玉兵缓缓抬起头，开口慢悠悠地说起来：
“我没想到这事，弄得这么巧妙，最后还是死在叶枫这个毛孩子手里。”
“这个混蛋竟然用韦芳霖来钓我，当时，我也想到过这一点，后来怎么又鬼使神差地去作案，撞到他的枪口上。”
“唉，就这一念之差，前功尽弃啊。我真是恨死了叶枫这个家伙，我也恨我自己，贪恋韦芳霖的美色，最后又栽在一个色字上！”
龙大军气愤地指着他：
“沙玉兵，你罪大恶极，居然还在这里说这种话，这是要罪加一等的！”
沙玉兵垂目想了想，看似老实地坦白起来，其实他是在极力回避受高思明指使这个细节：
“我们灵桃村穷归穷，也地处偏僻，在大山深处，却先后嫁过来五朵金花。村里凡是情况好一点的男人，对这个五朵金花都有所动心，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第一朵金花是朱红菊，她嫁过来的时候，我还不到二十岁，所以尽管对她有所窥伺，却不敢下手，也就是有这个贼心，但没有这个贼胆。”
“后来，她很快就被贫穷和劳累弄得很老相，又干瘦，显得难看起来。特别是她老公中风后，老得很快，不到一年，就像老太婆了。我跟村里其它男人一样，都对她弃之不顾。”
“第二朵金花就是韦芳霖。说实话，她一嫁过来，我就看上了她。后来，她老外到外地去打工，我就经常去她家附近转悠，想跟她搭上。”
“没想到不久，她竟然被提拔为村妇女主任，地位高了，就看不起我这个村民组长了。我也就知趣了退避了，这应该叫知难而退。”
龙大军提醒他：
“沙玉兵，你直接一点好不好？不要绕弯子，试图避重就轻。”
沙玉兵为了帮高思明掩盖罪行，表面上装得爽快了一点：
“好好，我直接点，反正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全部坦白了吧。”
“第三朵金花，是漂亮寡妇张香兰。她老公车祸死得早，她又长得漂亮，身材好，也风流迷人，村里男人个个对她垂涎三尺？”
“她呢？只要有男人大胆地翻过围墙去找她，她都会热情地接待。”
龙大军再次制止他；
“沙玉兵，你不要污辱她！不顾事实地污辱人，也是一种犯罪！”
“好，那我就只说我自己吧。我实在憋不住她美色的诱惑，也翻过她家两次围墙，但都没有得逞。嘿嘿，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太慌乱，不知怎么办好，就没有得逞。”
叶枫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直播，与金觉悟面面相觑：
“金所长，你看这个混蛋多狡猾，多卑鄙，全是避重就轻的谎话。”
金觉悟叹息一声：
“唉，好在你搞到他的录音，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开口承认。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拿他怎么办？”
沙玉兵又在那里信口开河地胡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