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为你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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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今歌有些急了,她忙拉住了黄大娘。

  “大娘,我也是从旁人那里听到了你家里的事情,心里深感敬佩,所以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而已。”余今歌通忙解释。

  黄大娘听了这番话,愣了一下,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余今歌。

  “参军是我们自愿的选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和结果,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实在不劳娘子同情。”黄大娘的语气中没了从前的和蔼。

  余今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

  她的语气放缓了不少:“实不相瞒,我今日过来找大娘,私下里也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同您请教,不知怎么开口,所以才带了些东西,以表自己的诚意。”

  黄大娘见余今歌这么说,将手里的盆放下,拍了拍手,让她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大娘有所不知,我家中也有孩子,可我自感初为人母,并不太懂这孩子该要如何教养,听闻您养育一门忠烈,所以有心想要请教一下这教育孩子的方法。”余今歌拱手认真。

  说到这,黄大娘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了些许苦涩。

  “孩子教养成什么样子,全看他自己的造化缘分,做父母的还是不要强求的好,我老太婆如今年纪大了,什么事情也都看开了,娘子说的事情,我只怕是有心无力。”黄大娘摇摇头,喃喃说道。

  “如果人人都想要平庸的话,那这个朝廷该要怎么办,总归是有人要流血要牺牲的。”余今歌认真。

  她目光中不带任何杂质,真诚的样子打动了黄大娘。

  “行了,进来吧,外面冷。”黄大娘的语气有些冰冷。

  不过也总比一开始将她直接拒之门外要好得多。

  余今歌连忙拉着田高林进了这棚子。

  这草棚的最里面放了一张床,是以茅草堆成的,上面用破棉絮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一起做保暖用。

  床的旁边放着一些衣服,早就已经破旧不堪。

  她实在没有办法将干净的黄大娘同着破败不堪的屋子联系在一起。

  聊天中,余今歌得知黄大娘家里现在唯一的儿子也是从战场上下来,受了重伤,无法起身才不得不被她养在家里。

  听说有人来了,他挣扎着坐起了身,虽然缺了一条腿,手也变得扭曲,可他的目光如同黄大娘一样清澈。

  “这茅草屋里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别人了,你们可能是第一个,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个。”沈钰文笑说。

  田高林的目光在接触到沈钰文那张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

  “你们在这里先聊着吧,我出去把这盆衣服洗了。”黄大娘似乎看出来余今歌他们同沈钰文更能聊到一起去。

  余今歌很想陪黄大娘一同去,可想到接下来她要问的事情,只能硬生生地将这个念头暗下去了。

  “我自知身残体缺,成了母亲的拖累,可如果再来一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的。”沈钰文露出了一丝苦笑。

  聊了几句之后,余今歌很快就这样话题扯到了令牌上。

  在说起这个问题时,沈钰文的目光变得戒备了不少。

  “一般来说,我们是见不到太多令牌的,每个人都有小排长,小队长带着,这命令也是一层层的传递下来,事实上,我们自己能见到令牌的时候少之又少。”沈钰文仔细想了一下后说。

  田高林突然扭头看向了旁边的余今歌。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了?”沈钰文的眼中也有些许戒备。

  余今歌苦恼的摇着头。

  “说来也不怕沈公子笑话,前些天有个纨绔子弟在街上调戏我,他自恃手中拿着一块令牌,所以为所欲为,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所以便想找人打听一下,如果这令牌真有这么大本事的话,看我也要早做打算离开此处了。”余今歌苦着脸。

  沈钰文沉默了。

  “如如那块令牌真的是军队中的话,那他不该随意的拿出示人,否则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的话,那便是斩首的死罪呀。”沈钰文说:“不知娘子能否想得起来这块令牌长什么样子?”

  余今歌仔细思索了一下风火令的模样,给他描述了个大概。

  “你说的这令牌如果要找的话,恐怕只有风火令能对得上了,可是这个东西只有主帅身边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拿到,真有这块令牌的话,便可以调动部分人马,甚至如主帅亲临,他手上拿的只怕是假的,否则的话,他当然不敢如此招摇过市。”沈钰文肯定。

  这话一说,余今歌的心里瞬间了然了。

  可阿顺的身份也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瞧着黄大娘还没有回来,余今歌放下了东西便走。

  “你把这些拿回去吧!”沈钰文虽然着急,可奈何他根本就走不了,也没办法把东西还回去。

  刚刚一出来,田高林便有些按不住心下所想。

  “你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帮我打听清楚那块风火令是什么来头?”田高林问。

  余今歌叹气:“你的记忆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而杨大人又明里暗里的几次以风火令来试探,如果到时候你不小心漏了馅儿的话,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对咱们谁都不利。”

  沈钰文虽然从军队里回来,但条件决定了他不可能常出门接触到外面的信息。

  “你就不怕他察觉到什么吗?”田高林按捺下眼中的狂风暴雨。

  余今歌摇头:“如果真想那么多畏首畏尾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去做了。”

  两个人再重新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的余今歌,心情这会儿大好,她拉着田高林穿梭在人群中,瞧着那来来往往挑着担子卖货的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啊。”余袅袅尖锐刺耳的声音,再余今歌的耳边响起。

  扭头再看过去,余今歌也露出了一副不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这身子弱的跟纸糊的似的,就不要出来乱逛了嘛,到时候别被风吹倒了,还吓着旁人了,那可晦气的很呢!”余今歌伶牙俐齿地反驳了回去。

  气的余袅袅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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